陆初还是第一次见韩玥喝这么多酒,她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走路不怎么稳当,陆初一只手扶住韩玥的胳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身。
韩玥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交给了陆初,她靠在陆初的怀里,手揪着陆初的衣服,不断的呢喃:“宛央,好样的……好样的……”
马车里,叶氏也有些醉了,但是她没喝的像韩玥这么醉,还有心思打趣韩玥:“你姨娘、这是喝醉了,为你高兴呢。”
“我知道,娘也是高兴。”陆初小心的揽住韩玥,抿嘴冲叶氏笑。
叶氏喝了些酒,再看看韩玥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感慨:“陆初啊,你一定要记住你姨娘的好,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知道吗?”
“娘,你放心吧,姨娘的好,我会记一辈子的,还有你和爹的好,我都要记一辈子。”
叶氏迷离着眼睛看陆初,很快,眼中就蓄满了泪水。
“真好。”叶氏欣慰的说。
马车到家时,韩玥已经靠在陆初的怀里睡着了,她今天实在是太兴奋了,再加上多喝了几杯酒,陆初推了她好几下竟然没推醒。
“我跟你一块把她扶进去吧。”叶氏提议道。
陆初见她自己都快站不住,忍俊不禁道:“娘,你还是去扶爹吧,我背姨娘回去就行。”说着,她半抱着韩玥走到马车外,让李常帮她扶着,借着马车的高度,将韩玥背在了身上。
叶氏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你、你背的动么?”赶紧去看李常,李常那面色倒是放心的紧。
韩玥此刻要是醒着就好了,她就能看到她的小女孩背起她的模样了。
以前走路还要她抱的小姑娘现在都能背起她了。
陆初稳稳当当的托着韩玥的双腿往家里走,像小时候韩玥背她时一样,步伐稳健,不急不缓,走到韩玥卧房前轻轻踢开了房门,来到床前,她转过身去,轻轻的放下韩玥,另一只手还拉着韩玥的胳膊,生怕她一头跌在床上,磕坏了脑袋。
把韩玥慢慢的放躺在床上后,下一步呢?
下一步是要脱衣裳了。
陆初的手缓缓的伸向了韩玥的衣领,解开了她外衣的衣扣,她的动作很轻、很缓,房间里很静,都能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宛央,”韩玥忽然开口喊了一声。
陆初的手一抖,从韩玥的衣服上收了回来,做贼心虚的慌忙应道:“我、我在呢姨娘。”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慌。
陆初应完后,好半天没等到韩玥的话,抬头一看才发现她喊完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初使劲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把韩玥的外衣脱了下来,将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韩玥今天喝了不少酒,身上很大的酒气,也发了不少汗,陆初想了想,去了厨房,打算打盆热水。
正好跟准备给陆典打热水的叶氏碰到。
“你姨娘怎么样了?我给你爹打盆热水。”叶氏问。
“我给姨娘打盆热水,我爹怎么样了?”陆初答。
然后两人同时回答:“没事。”
沉默。
气氛有些诡异,叶氏的心里又升腾起先前那股子荒唐感。
“你……”叶氏开口。
陆初心惊胆战的装傻:“啊?”
“你赶紧去,别在这里碍事!”叶氏日常嫌弃陆初。
“唔……”陆初把热水和冷水掺好,又拿起毛巾,端着水盆走了。
回到房间后,陆初先关好了门,把暗下去的炭火盆引着。
韩玥畏寒,所以尽管快五月的天了,她的卧房里也是烧着炭火盆。
睡着的韩玥并不安稳,她的眉紧紧的皱着,很是不安,脸因为喝多了酒红扑扑的。
陆初先将毛巾打湿,把它盖在了韩玥的额头上,动手去解韩玥的里衣。
她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动作更轻更柔,怕吵醒了韩玥。
虽然和韩玥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但是陆初还从来没见过韩玥的身体。
脱下来里衣后,陆初才发现她姨娘的身体比她的脸要白许多,像是煮熟的鸡蛋白,又白又嫩,俏立的锁骨随着她的绵长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似是一只惫懒的蝴蝶。
惫懒的蝴蝶?倒是很适合姨娘。
陆初抿嘴笑了笑,手上拿着温热的毛巾给韩玥擦着脖子和手臂上的汗水。
她没有将韩玥的衣服全脱下来,留下了个肚兜,手上更是不越雷池半步,擦完脖子和手臂后,陆初推着韩玥的肩头让她侧过身来,她想帮韩玥擦一下后背。
睡梦中的韩玥没有多少抵抗,嘴里嘟囔了两声,随着陆初的动作向里侧了身子,把后背露给了陆初。
陆初的视线甫一看到韩玥的后背就愣住了,拿着毛巾的手顿在那里。
她姨娘——韩玥,知书达理,春风化月,温润儒雅,尤其是相貌,更是风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