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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星还记得他和程奇讨论过有钱和逍遥法外的关系，得出的结论一致是像付千钟这么有钱，应该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飞机的轰鸣声因为逐渐接近地面而愈演愈烈，螺旋桨带起的反冲气流很大，把叶子星刘海掀起来，不舒服地怕打在脸上。

付千钟伸手过来给他理，拇指滑下来停留在脸颊两边，很留恋的摸了摸。

叶子星盯着他看，忽然有点心慌，因为付千钟看起来比想象中要认真。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飞机上的专业人员已经把挂钩扣好了，机长嘴里报着油箱热度的数值，叶子星即使没概念也能从他的语速听出焦急，只好先乖乖叫人绑好了。

大概两只手指粗的绳索将两人紧紧捆在一起，付千钟用手臂穿过叶子星的腋下揽着他：“很快就到底了，别害怕。”

叶子星和他点头，却还是忍不住不停做深呼吸。马上就要自由落体的恐惧感暂时压过了叶子星对付千钟那句“去监狱”的不解和恐慌。

专业人士确认完绳索的质量，人靠到一边的机壁上，对机长比了个手势。

下一秒，飞机猛地倾斜，叶子星不由自主地朝下跌去。风呼啸在耳边，灵魂仿佛忽然出窍，但很快，绳索倏地擒住了他，两个人捆在一起的腰部被狠狠一拽，灵魂才又归回了肉体。

叶子星后知后觉地喘出一口气，付千钟把他按在怀里：“不怕。”

两个人回到地面，叶子星都还有些惊魂未定，被付千钟搂着走了几步，看见一直跟在付千钟身边的一位beta女秘书面色焦急的朝两人走过来。

她人不高，走两三步可能才能抵得上身后那位高大警官的一步，所以腿部摆动的频率很快，等来到两人面前，呼吸不匀地喊了一声：“付总。”

身后的警员也跟着喊了一声，但眼睛看着叶子星，好像想伸手，朝前跨了一步。

付千钟的反应非常大，他把叶子星拽住了往后拉，自己迎上去，护住了人，眼睛锐利地扫过一秘，开口道：“别碰他。”

警员伸手的动作愣住了，一秘似乎想说什么，被付千钟瞪了回去。

他冲那位手伸到一半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的高大警员道：“范思白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事情是我做的。”

“付总！”一秘着急地喊。

叶子星听得一头雾水，警官和秘书的脸色也各有不同，比较一致的是都皱起了眉头，一个是急的，一个是疑惑。

叶子星也疑惑，他想起付千钟的那句蹲监狱，又看见秘书这样，便张惶地把人抓住了，凑进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额。”警官把手收了回去，脸色颇有些窘，“可能是我没有自我介绍，我还以为我穿这样够明显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又伸手摸自己鼻头，解释道：“我叫黄培，市公安支队副队。是负责这一次坍塌事故的一个后续调查的，这一次的事故情况非常特殊，我们合理怀疑其为非完全自然现象，车辆s12456的乘客是唯一全程目睹事故发生的，其他乘客我都已经做完笔录了，想最后再找乘客叶子星了解一下情况。”

付千钟的脸色变了变，秘书则大松了一口气，对付千钟小幅度的摇头。

付千钟很快调整过来，伸出右手：“不好意思，刚刚误会了，付千钟。”

黄培没什么架子，还是客客气气地和付千钟握了握手，又看叶子星：“您看现在方便吗？刚好我们那也有一些衣料物资。”

叶子星现在身上还套着付千钟的外套，贴身的两件都被汗水来来回回浸湿不知几回了，在车上的时候更是不知道有没有沾上别的，现在虽然自然风干了，但贴着肉还是难受。他闻言看向付千钟，付千钟点头说了句好。

“怎么回事？”等人走远了，付千钟扭头问。

一秘凑近了些，小声和他汇报道：“范思白后来没有去报警，我们的人出了医院跟了他一段就跟丢了，但是警局那边也一直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