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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2/2)

回到家,花芝盈顺带训斥了花教授一番,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花教授心理委屈,她姐前脚刚走,后脚她就学着她姐的兰花指,对着她姐的背影,捏着嗓子,悄悄地说了句“滚犊子”

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洗洗睡了。

没成想,早上起床穿衣时,忽然发现那把雨伞不见了。她明明记得就放在书桌上的。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花尚喜心里竟然有些五味杂陈,还暗暗带了丝怒气。绕着书桌和书柜各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踪迹。

“阿芙,阿芙!”

阿芙是负责打扫她房间的丫鬟,最爱梳两条□□花辫子,而且两条□□花辫子总是油亮亮的搭在肩头。

花尚喜叫她时,她正巧在摆弄楼道边的万年青,万年青的叶子,和她的辫子一样油亮亮的。放下手里的活儿,她跑进花尚喜的房间。

“我书桌上的那把雨伞呢?昨晚带回来的那把。”

花教授难得皱眉,口气也有些不大好,阿芙怯怯的:“我见那把伞坏了,就……拿去扔了。”

“你,”花教授一顿,转了话锋,“扔哪去了?”

“厨房边的垃圾桶……”阿芙的声音越来越小,油亮亮的辫子,也不再油亮亮了,“我,我这就去找回来!”她说完,转身就往厨房跑。

花尚喜拍拍胸口,干脆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喝完一杯牛奶后,她向门外张望一眼,问门口守着的丫鬟,阿芙来了没有?

丫鬟摇摇头。

吃下一半三明治后,她又向门外张望一眼,问门口守着的丫鬟,阿芙来了没有?

丫鬟又摇摇头。

将剩下的半块三明治也吃下后,她刚准备张望一眼,还没来得及问,门口的丫鬟就抢先一步,疯狂地摇起了头。

她叹了口气,放下碗筷,去厨房找人去了。

找到阿芙时,她正蹲在厨房边嘤嘤地哭,周围有姨娘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把二小姐的伞给扔了,找不到了。

花尚喜站在不远处,有些内疚,今早她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了。走上前去对阿芙说,找不到了就找不到了,我再去买把新的就是。

阿芙从臂弯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

花尚喜把她捞起来站好,转头问周围的姨娘,可知道哪家卖的伞,伞柄是棕色的,伞面是黑色的。

姨娘们一脸费解的互相看了看,说,整个上海,上到百货商场下到市井小贩,但凡是个卖伞的,就都有这种款式买。

花尚喜解释说,他们的伞柄都是弯的,我要找的伞的伞柄是直的。

姨娘们又姨娘们一脸费解的互相看了看,说,不知道。

花尚喜有点泄气,心想,摩登姑娘买得伞自然是摩登又难买的。

回房拿上衣服,她打算先去百货商场碰碰运气。

成府的车开进里德苑的大门,一共三辆,车头都插着蓝黄交错的条纹旗帜,这是南方政权的象征。路两边的太太小姐们依在自家窗边张望,叽叽喳喳的,都说这车里的人不是成府的少将军,就是城府的老将军。

昨天晚上,花芝盈带着行礼回家,可被不少太太们看见了。大家猜测说,来人极有可能是少将军,准时来成家哄人的。

这帮太太嘴碎,好端端的话,硬是说得酸里酸气的。

不过她们只猜对了一半,因为少将军和大将军都坐在这车里,准确来说,是他们一家四口。

成梓笑坐在第一排,透过车窗老远就见一呆头呆脑的熟悉身影,近了一看,果然是花某人,她让司机停车,一溜烟地蹦跶到花尚喜面前:“喜宝,去哪儿?”

花尚喜吓了一跳,回过神时,见成夫人摇下车窗,正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再往里头看去,老将军成野居然端坐在里头,他眼睛像鹰隼,看谁都像看猎物,手腕搭载手杖上,不怒自威。

真是稀客。

花尚喜倾下身子,微微鞠躬,喊了声“伯父伯母”。

成夫人笑道:“本就是一家人,马上就要亲上加亲了,喜宝啊,不用多礼。”

成荔从另一边下车,隔着车顶问她:“你姐可在家?气消了吗?”

花尚喜偏过头去,不打算理会,她这气都还没消,何况她姐。

老将军假装咳嗽,斜瞪着成荔,满脸都写着“你这没出息的东西”。

家里来了客人,花教授只好暂时放弃出门的计划。三辆车在前头开着,一分钟的功夫,拐进了花公馆。成梓笑和花尚喜在后头并肩而行,昨晚下过雨,鹅卵石铺就的路湿哒哒的,好在空气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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