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尚喜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无措地松开了曲小,想说抱歉。
还没来得及退开,曲小的胳膊却一抬,环住了她的脖子,两条胳膊圈出来一个圆来,这个圆越收越紧,越收越小……她们二人也越靠越近……
曲小把脸颊贴上花尚喜的脸颊。
“你很热吗?”她朝花尚喜那红彤彤的耳朵呵了一口气。
花尚喜的肩头颤了颤。
“呵呵呵,”曲小莞尔一笑,手按下花尚喜的脑袋,吻住她的双唇,“我都还没释放信息素你都已经这般……”
曲小故意没把话说完。
她的吻离开了花尚喜的唇,食指指腹却抚了上去,在其唇间摩挲。
一时间,花尚喜头脑一片空白,她推开曲小,连连说:“失礼了失礼了。”
曲小却并不恼:“明晚八点,英租界凤天宫戏馆,不见不散。”
*
夜凉如水。
花尚喜靠在床头心绪不宁,心神荡漾。她掀开被褥,跳下床,换上昨夜那条棉质的白色睡裙。
咚咚咚。
花尚喜的心又慌又乱,像滚烫的水。
真是太大胆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她,新时代的omega,果然非同凡响。
这应该……算亲了吧。
那曲小算被她短暂标记了吗?
应该不算。
她们只嘴对嘴的碰了一下。
嘴对嘴?
想到这,花尚喜的脸“唰”的红了,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子。
扯过被子蒙住脸。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
花尚喜猛扭过头,看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自觉间,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该是梓笑来了吧!
花尚喜莫名的有些心虚,是因为曲小今天亲了她吗?或许是吧。
她扭开门锁,打开门。
在看清门外的人后,扬起的眼角,耷了耷。
居然是阿蓉?
想来该是妈妈吩咐她来给自己送东西的,不过叫来怎么是阿蓉呢,花尚喜向来用阿蓉不太顺手,所以一贯是阿芙更近身些。
她侧身让阿蓉进来。
阿蓉把皮箱子搁到沙发上:“二小姐,我带了您平日爱穿的几件衣服过来,还有您这两日没看完的《国史》,另外还有一些银钱和户牌证件什么的,您一个人在外头,有这些东西才能撑得开。”
嗯,还算周到。
花尚喜摁开皮箱子的锁扣,开箱看了看,夸了句挺好的。
阿蓉一听,不禁窃喜:“您喜欢就好。”
说完,一把牵住花尚喜的手。
花尚喜扯出个笑脸,把手抽了出来。
这就是她用不惯阿蓉的原因,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每每看她时,就像一头饥饿的狼在盯着猎物,恨不得把她连皮带骨的吞进肚子里。
花尚喜讪讪地摸摸鼻子,让阿蓉回家去。
阿蓉说,夫人吩咐了,让我留下来伺候您。
花尚喜不愿意:“我不需要人伺候。”
阿蓉惆怅道:“现在天色已晚,奴家一个人回去害怕……”
“也对,”花尚喜说,现在兵荒马乱的,太晚了,终归不安全,“那我去跟掌柜说一声,再给你开一间房。”
“别别别,”阿蓉抢过话,“奴是您的贴身丫鬟,一直是贴身伺候您的,您晚上要有什么吩咐也方便……再说,再说奴要是今晚没伺候好您,夫人该是要怪罪奴的。”
最后一句话,声音细细弱弱的,花尚喜没听明白,知道阿蓉脾气倔,也不好太坚持。
亲自去叫来伙计顺溜儿,让他再抱一床棉被来。
夜又深了几许。
阿蓉睡在外头的沙发上。
花尚喜睡在卧房里。
她估摸着都这个点了,成梓笑应该不会来了。
躺在床上看过几页《国史》后,倦意袭上了头。眼皮一眨,一眨……不一会,便睡着了。
黑暗朦胧中,阿蓉光着脚,脚步像猫一样轻巧,她慢慢的,慢慢的溜到门边,曲起手指,敲了敲房门。
没人应。
她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应。
阿蓉大起胆子,拧开门把手,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