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毒i药……是春i药!”
曲小恨不得踹上花尚喜一脚。
诶?
花尚喜眨巴眨巴眼……
默默抓起衣角,默默捂住自己的鼻子。
曲小翻了个白眼。
而花尚喜仍旧要跟她置气,站起身来质问她:“谁派你来的?”
听方才的对话,可以肯定曲小不是漕帮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曲小拔高声线。
“呵,”花尚喜冷哼一声,“套路我都懂,既然我识破你的身份,你就不会让我活命。”
想破当下的困境还不容易吗?一抢崩了她,什么事儿都没了。
忽然就被花尚喜这般冷落,曲小有些难受。
不过只是微微难受,像是心尖儿被绣花针刺了一下。
说不上为什么。
她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不是不能有,而是不敢有,有了就是牵绊,这种牵绊是催命符。
没错,是催命符。
曲小好似想通了什么似的,垂下眼眸,悠悠地说,你说的对,我不能让你活命。
再抬起头来时,她已恢复了方才喝茶时的冷漠。
她缓缓地举起那把郎勃宁,抵上花尚喜的眉心。
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第一品阶的alpha也绝对躲不开,更没有办法反击。
她弯曲的食指在扳机处渐渐使力。
开抢啊。她对自己说。
可举抢的那只手,却突然不听使唤的开始发抖,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密。
“砰砰砰”
曲小的手一偏,朝仅有的那扇窗户连开三抢。
吓得花尚喜抖了三抖。
只听曲小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注意保持空气流通。
花尚喜捂住咚咚直跳的心脏,脚下一滑,重重的跌在装面粉的麻袋上。
等等,面粉?
花尚喜低头,拍拍屁墩下的这袋东西,许是力道太大,有白色粉末从麻袋的缝隙里喷散出来,又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飘落在她的裙摆上,也飘落在她的手背上。
脑子灵光一闪。
她问曲小,你会和面吗?
曲小复杂的情绪还未完全平息,她收了抢,将其放回怀里,不明就里的去看花尚喜,然后摇摇头。
花尚喜问,你妈妈没教过你吗?
曲小答,不好意思,没有!
花尚喜忍不住嫌弃,嘀咕道,慈母多败儿啊。
嘀咕完便一骨碌地爬起来,指了指木头桩下的那桶水。
她猜想,她应该就是被这桶里水泼醒的。
“你把那桶水泼在药剂上,可以起到稀释药效的作用。面粉具有很强的吸水性,你用它糊住那摊水,然后使劲揉面,这样一来药剂会被完全锁在面团里。”
曲小半信半疑,没怎么动作。
花尚喜又说,如今天冷,水温低于三十摄氏度,用此等水来伴合调制的面团,不会使蛋白质发生热变性,面团不容易糊,对了,面粉不需要太多,与水的比例按二比一就行。”
花尚喜说完,拍拍曲小的肩头,让她赶紧去。
曲小思虑再三,问,你去英国留学时,读得什么专业?
居然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花尚喜老实的答道,西医。
西医?
曲小问,那怎么不去当医生?
花尚喜答,分配的科室不喜欢。
曲小转身,按她的指示,将一袋面粉抱到那滩黄色液体旁,又问,什么科室?
花尚喜忸怩地说,包i皮科。
“咚”
曲小怀里的面粉,掉到了地上。
她扭过头去,瞪了一眼花尚喜,这次继续手上的动作,抽出藏在袖口里的小刀,扎进面粉袋,划拉出一条口子。
“需要帮忙吗?”花尚喜小心翼翼道。
“给我站远一点!”曲小命令着。
话音还没落地,她又急慌慌的去拎那桶水。
遵循花尚喜的建议,先用水稀释,再取出两倍的面粉将其吸收。
花尚喜也不闲着,小跑到窗户下,那处堆砌有数十袋面粉,堆得高高的,就靠着墙根。她屏住呼吸,两手并用,爬到最高处坐下。
窗户就在她脑袋顶上,一柱薄弱的阳光里有许多粉状物正在翻滚涌动。
风通过窗户灌进来。
她把鼻子凑过去,换了口气。
但她最想的还是把脑袋伸出窗外去,因为外头的空气肯定比里头的新鲜十倍。
她可以放肆呼吸。
可她不敢,她担心外头有人埋伏,说不定其正准备用子弹把她的头打开花呢。
要知道这扇窗户和那扇门是仅有的两个出口,一定会有人严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