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而仓库里头却火辣非常。
娘娘和中年男子不知在外头等了多久,或许是一炷香,或许是两柱香,又或许……更久。
娘娘把冻得发红的手揣进袖口,惊恐地问,这是第六次了吧?
中年男子摇摇头,说,第七次,我这掰着手指头在数呢,而且次次高潮!
“哎哟。”
“哎哟。”
两人五味杂陈的长吁一口气。
太残暴了!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们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地听了听……
好像没动静了。
娘娘和中年男子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猫着腰,守在不远处的兄弟们,朝他们简单比划几下,意思是想要进去瞧瞧。
众人不敢懈怠,俱都掏出别在裤腰带里的家伙。
等待娘娘的一声令下。
仓库门被缓缓推开,他们迈着忐忑的步子走进去,脚步缓慢,像是深夜的猫,不敢惊动主人一般。
里头是漫天飞舞的面粉,它们像是刻意被人抛洒在空中,浑浊了空气,也浑浊了视线,仿佛一场厉害的霜降。
娘娘把手举到齐耳的位置,短粗的五指忽然握成拳头。
众人立刻停下,谁也不敢动。
不对劲。
太不对劲儿。
花尚喜和曲小如此热烈的交合,空气里居然没有任何信息素的残留,就连恩爱过的靡迷之气都没有。
娘娘瞳孔一缩,把拳头向后摆了三摆。
这是撤退的信号。
短促的窸窣声之后,大门重新合上了。
花尚喜从柱子后头探出脑袋来,她问曲小,他们怎么走了?
曲小说,他们不是三岁小孩儿,心眼儿多的很。
她松了口气,拍拍衣摆上的灰尘,走到木桶边,蹲下身子,掬了捧水喝。
她刚才干叫了那么久,嗓子都冒烟儿了,还隐隐有些疼,像是吞进一把木头渣子似的,把声带划拉出许多细碎的伤口。
那捧水清凉又甘甜,她喝得舒服极了,有几滴顺着她唇角往下滑,划过线条清晰的下巴,划过上下滑动的咽喉,划过亮晶晶的锁骨,滑进饱满的胸脯……
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花尚喜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不徐不慢的喝水,也看着那道水痕。
这真是一个满足alpha所有幻想的女人。花尚喜想。
她的注意力根本无法从曲小的身上移开,即使曲小是那般危险。
“砰”
一声抢响,宛若平地惊雷。
子弹沿着持抢者预设的轨迹,穿透迷雾般的空气,狠狠的钻进曲小的右手手背。
“啊!”
曲小吃疼,惊叫一声。
她迅速做出反应,揪住花尚喜,再次躲回柱子后头,岂料刚闪身过去,便被一把抢抵住了太阳穴。
靠。
曲小低咒一声。
漕帮的人根本没退出去,而是沿着四面墙根朝她们包抄过来。
那些高高垒起的面粉袋,能够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
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呀。
那关上的大门,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呵。
曲小自嘲一声。
是她掉以轻心了,不,她不是个掉以轻心的人。
是因为和花尚喜在一起吗?omega会本能的依赖alpha,更何况是第一品阶的alpha。
这种内源性依赖干扰了她对外界的灵敏和判断。
真是该死!
她右手掌心疼得发烫,刺眼的鲜血正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滴落,敲打在地面时,溅起些许血沫。
她质问花尚喜,第一品阶alpha的听力不是在20—30000赫兹之间吗?人都凑那么近了,你都没听见动静?
花尚喜背后也被某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委屈的对曲小说,我看你去了。
怪你过分美丽。
她说完,便迅速绷紧身体,战斗的信号从体内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