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付吗。”张锐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那破手机也该换了。”沈晓经直向前走，前面大约百米后就是市局，走走也可以产生点热量。

出租车师傅在确认付钱后，留下一陈声音就不见车影了。

张锐没有跟上自己大外甥的脚步，他走进一家店买了点东西。

“咦，这外甥这么快。我刚进去，人就走没影了。”张锐隔纸袋摸着滚烫的吃的，然后用余光四处搜寻外甥的身影。

在一家店前，沈晓从一个小姑娘哪里买了一技花。

“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有浪漫的一面。”张锐从他侧面走来，看见沈晓买了一枝火红的玫瑰。

“避难。”沈晓轻描淡写，露出了一个假笑。

张锐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买花避难的。“来，给你。”他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沈晓。

“这是什么？”沈晓接过后，没有马上打开。

“放心，毒不死你。”张锐摸摸自己的啤酒肚。

沈晓慢斯条理地打开，是板栗。他剥了一个送进嘴里。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是没变，时间呀，你为什么总要给我点念想呢。沈晓五味杂陈。

“怎么样？小时候你最爱吃这个，每次赶集，总嚷嚷着让外婆买，不买，还打滚撒泼。”张锐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你自己尝。”沈晓吧板栗丢在张锐的怀里，要不是张锐眼疾手快，早散落一地了。

“难道不好吃？”张锐尝了一个。“这不是很好吃嘛。”张锐搞不懂自己大外甥。

“喂喂喂，臭小子，你好歹给小舅一个交待，这就不要了。”张锐在后面跑着。

“你自己吃吧。”沈晓走进了刑侦大队总部，工作人员热情的过来“请问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没有，谢谢美女。”沈晓没有抛迷之微笑。

“张队好。”

“嗯，小刘来办公室一趟。”张锐提高了音量，看着自己的外甥，再看看女下属如狼似虎发光的眼神。“外甥，你也过来吧。”

“老大。”办公室门口的小刘抱着一沓整齐资料，敲了门。

“进来。”张锐看着自己的外甥随心所欲地在自己桌上翻看资料。

好歹沈晓也是有眼力尖的，无论在外面怎样，在这里他还是会收敛的，不出三秒，他果然去沙发上眯眼。

“老大，这是我查到的死者全部资料，他的父母我也通知了，明天应该能到，还有法医尸检出来了杨敬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小刘放下资料。

“嗯，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问题我会叫你。”张锐翻看资料。

随着关门声的逝去。张锐深陷入各种资料中。

“有什么发现吗？”沈晓拿着今天八卦早报研究了半天。

“杨敬是单亲家庭，本硕博连读都在贵北大学，成绩优异，多次获得国家级奖状，目前因为项目还获得了一笔不小的收入，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才对。”张锐看着拷贝下来的监控视频。“监控也是拍到他半夜一个人从实验室出来后就独自去桥上，看上去心情郁闷。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据他室友说死者本人很会调节。无论压力何大，在他看来也如牛毛，不值一提，最近也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生活就是食堂，寝室，实验室三点一线，也没和什么人结怨。如果说有人因为项目嫉妒他赚了大钱，也无可能。”

沈晓听自己小舅的话，站了起来从办公桌上拿了关于死者杨敬的同级生资料。“如果是因为嫉妒，那么就可能是同个导师，而且还争过同一个项目。”沈晓拿出了几张资料，放在张锐的面前。“小舅，调查他们”

张锐看着照片。“张昊？周谦？陈锐琳？”

沈晓点点头。 “他三的可能性最大。”

“何以见得？大外甥，你要知道不是同级的嫌疑就能排除的，有时候即使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小到渺如尘土的摩擦，也会让人为之在法律的边缘上行走，心甘情愿。”张锐忆起了埋葬在潘多拉盒子的往事。

“小舅，如果凡事按着这种逻辑来说，除非你有排山倒海或者是通天的本领，或许这世上有时光回流机器，否则这相当于螳臂挡车，化为灰烬，散于宇宙当中。”沈晓反复地暂停监控。他心说：或许事情本就不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