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表情痛苦，似乎正在痛楚之中反复挣扎，又找不到出口。

即使微弱的灯光，也将男人妖艳的容貌展现的动人心弦。男人缓缓地俯下身子。手指慢条斯理地抚摸女人的脸庞。

“我......是谁？”男人的声音像极了地狱里探出头来诱惑人类的妖鬼，蛊惑人心。

“安络......”女人神智不清却仍勉勉强强的回答。

“喜欢这个梦境吗？”安络问道。

“不......不要......”女人的手脚不停地乱动，仿佛要拼命逃离某处。

安络毫无柔情可言地将女人的手脚死死按住。此刻眼角早没了刚才的百般魅惑，厌恶和反感取而代之。“那我...就帮你把梦带走。永远失去梦境好不好？”话不知是说给谁。安络俯下身子，梦境被吸食......

“你的梦，真难吃。”安络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厌烦地看向床上的女人，很快离去。

......

沉月吃的不多，加上生病又夺去一部分食欲更是吃的少之又少。直到放下筷子的最后一秒，顾于莫都还是一脸“你这不行啊，小伙子”的模样。

顾于莫：“不吃了？”

沉月：“嗯。”

顾于莫：“真不吃了？”

沉月：“嗯……”

顾于莫：“要不再吃点？”

沉月：“......”

沉默代表一切答案。

顾于莫起身要去收拾。

“别动了，我来吧，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去睡会儿。我是感冒了，又不是残疾，况且现在我好的差不多了。”沉月伸手去阻止顾于莫正打算“辛勤劳动”的小手儿。

顾于莫嘴角一抽，“没......”有看了眼身后的沙发。一片狼籍，被子都在地上。一米八几的男人蜗居在苗条的沙发上，说睡好了似乎有点假，再看看满地的一片狼籍，正在给他啪啪啪的打脸呢……

“那行。有事叫我。”顾于莫回了卧室。

沉月身上有种类似于体香的东西，很淡，微不足道。但只要凑近细细地闻就可以发现。很安神。顾于莫躺在沉月刚才睡过的位置，用力的呼吸着淡淡的香味。

不知是味道安神，还是本身过于疲倦，大概两者都有，顾于莫睡的很快......

梦境。

“若是我有一天离开了怎么办？”

“那我便去寻你，踏遍千山万水。”

......

“他不该属于这里。”

“你也不属于这里。”

“可他不一样，他是你的劫！入劫舍生必死！”

“若是没了他，死了又何妨？”

“你真是无药可医！”

“遇到他我本就无药可医。”

......

“嫁给我可好？”

“两个男人说嫁娶是不是太......”

“那伴我一生可好？......”

“一生太短了，终生吧。”

......

“啊......！嘶......”顾于莫从床上猛地惊醒。脑子仿佛在爆炸的临界点一般，痛的要命。

沉月闻声而来。“怎么了？”沉月警戒地看向顾于莫的四周，没有异样，才勉强放下心来。

顾于莫没有回答。梦中好像经历了很痛苦的一生，虽不记得，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尤为清晰。桃花一般的眼睛泛着水光，视线还有些模糊。顾于莫伸手摸了摸脸颊，他哭过了？

“做噩梦了？”沉月又问道。

沉月坐在顾于莫身旁，轻扶他的后背。身上的香味传入顾于莫的鼻腔，让人心神宁静。

顾于莫紧紧的抿着嘴唇，有些发白。痛来的莫名其妙，好似又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