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

“哦。”马思远的话王源从来没有不听的时候，打字打到一半，怔了片刻，“啊？”

“你也该是时候学车，我没空教你。总不能学到一半，病人的电话来了，我把你一个人扔那儿吧。”

马思远虽然舍不得，但是得推王源一把，接触除了他以外的人，认识除了他以外的人，关心除了他以外的人。王源的脾气外人怕是觉得古怪，若是接受不了，早早认清现实，若是真的能包容，那这个人也算合格了。横竖都是王源赚，马思远还有什么担心。

“好吧。”

“就是去学个车，有必要这么痛苦吗？”

王源的确是有学车的意向。自己身子弱，做什么事家里都各种不让。马思远能开口，爸妈肯定能说服。撇去那个讨厌鬼的弟弟，唉，哥这可是你让我去学的，万一碰到那个谁谁谁，千万别怪我。

“砰。”

隔着一道门，Karry都能听到一声巨响，不自觉皱了眉，继续看报告。

“哥，他同意了！”王俊凯真的是高兴坏了，连门都不记得敲，直接冲进书房。

“你从小学的礼仪课程都被你忘脑后了吗？”Karry不怒自威，王俊凯干笑两声，试图蒙混过关，“说吧，什么事？”

“王源儿他同意了。”

“那挺好，恭喜你。”

话里话外王俊凯都能感觉出Karry的敷衍，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王源又一条消息来了，“我哥同意我去学车，能不能把课程表发给我，让我哥看一眼。还有第一节课我哥要陪我一起去。”

王俊凯一字一顿念道，上一秒目光还盯着屏幕的人转头看向了自己，“让他等下周，周末老师不上班。”

大概马思远的名字给予他勇气，王俊凯敢向他哥追问道：“就这样？”

Karry头也不抬，“还能怎样？”

“第一节课你不陪我去吗？”

“我陪你去干吗，你学车，不是我学车。”

“王源儿的哥哥也陪，不丢人。”

“再纠正你一下，是你丢人，不是我。二十一的人还像小孩子一样黏父母，你是没断奶吗？”

“有人还戒不掉酸奶呢。”

“有意见？”

“我没，你继续工作，我不打扰你了。”

“我哥说他知道了，课程表周一才能发，老师周末不上班。”

马思远和王源相处融洽得多，两个脑袋挤在手机屏幕前。王源看得是胆战心惊，恨不得现在就把手机给关了。马思远一早排除了Karry的可能性，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好好学。”马思远拍了拍王源的头，“以后有事……”

“嗯？”

“没什么。”马思远意识到王源不再是那个跟在身后，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他应该勇敢地去闯。这是他的人生，自己不能事事都干预。“想起来我昨天买了布丁，要吃吗？”

“要！”

周一，哪怕是大学校门口挤满了车，若不是顾忌到禁止鸣笛的标注，早就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马思远熟门熟路停在了离校门口还有五分钟路的地方，挤进去挤出来都不止这点时间。

“路上小心。”

“哥你也是。”

另一边Karry头一回送王俊凯上学，看到大量的车僵持，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立即靠边停下。

“下车。”

“谢谢你，你上班加油。”

“嗯。”

早高峰加上学校等于灾难。车子开动的速度还不如路上助动车，仗着个头小，在缝隙间风驰电掣。马思远和Karry正好相向而行，擦肩而过，完美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