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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2/2)

酒吧的灯光并不明亮,昏暗,光影变幻,坐着喝酒的人,甩着头有节奏地跳着的人,一张张脸都是相似的神情。找了半天,电话也打不通,祁润有些头疼。

不停有人端着酒杯来请他喝酒,男男女女都有,一一拒绝,倒是有些无奈,酒吧真的只看皮相,以前他一百七十斤的时候可没这待遇。

头隐隐刺痛,太喧闹的环境让他不舒服,强撑着精神去询问服务生。

服务员听了他的描述,带他去了南边角落的一个桌子,果然一大群年轻孩子正在喝酒玩牌。沈灿坐在一边也没闹,只是埋头喝闷酒。

他走过去一把拿开他的酒,瞧着沈灿红坨坨的脸,还是个孩子,买醉这种事可不适合他。

沈灿还有些恼怒,待看清了来人后,才委屈巴巴,软软地喊了声:“哥。”

祁润坐到他身边,沈灿顺势就靠上来,头倚在他的肩膀上。

“嗯?”他安抚着擦了擦怀中人的嘴角。

“我看到...大哥了...他又带着一个男的...我就是气不过...当初明明...”沈灿的确喝多了,这些话他该烂在肚子里的,而不是说出来。

祁润手一僵,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温柔地扶起沈灿,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了,走吧。”他和他的同学们打过招呼,便扶着人往外走。

他比如今的沈灿矮小不少,体力也有限,扶着半醉的人,的确很吃力。

祁润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瘦削,苍白带着忧愁,偏偏又疏离冷淡,和这里格格不入,白色衬衫也扣到最上面,倒是莫名想帮他解开。

这时,一个筋肉虬结的男人挡在了他们前面,祁润绕了一下,但男人又跟了过来,他皱眉又让,但来者不善,对方是故意的。

祁润抬眼,冷淡地说:“麻烦,借光。”

男人当做没听见,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然后才不正经地开口:“美人,我看你半天了,怎么就带这种怂货回去了?”

没等回答,他促狭一笑,又凑近说:“我比这小子更能满足你。”

祁润倒也不觉得被轻薄了,只是有些好笑,有些荒谬。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沈灿就已经暴起,扑上了男人,两人登时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人发出惊呼,立马躲远,他听见清脆的酒杯破裂声,然后桌子倒地,更有好事者在一旁起哄欢呼,顿时乱糟糟。

祁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开了沈灿,他还在骂骂咧咧“你算个什么东西...”,男人也被火速赶来的保安制住,两人红着眼看着对方,沈灿蓄势待发,大有再打一架的趋势。

最后男人甩开酒保,冷哼一声,说了句“晦气”便离开了。

沈灿哈哈一笑,说道:“怂货。”这才老实下来,靠在他身上眯觉。

祁润和经理道了歉,然后拿出手机转账,赔偿了酒吧损失后,准备领着人回去。

“沈灿?”身后充满磁性的声音划过耳膜。

祁润的时间静止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灿突然一抖,刚刚的嚣张蛮横劲立马就没有了。他抓紧祁润的胳膊,然后掉过头支支吾吾说:“嗨,大哥,好巧。”

沈灿心里好紧张,打完架他就酒醒了。刚刚那人调戏二哥,他火气一上来就闹事了,明明知道大哥也在这里,明明知道二哥不愿意见......失策失策。

“你打架了?都多大了。这里是你能闹的地方吗?”容安歌拧眉,张口就要教训沈灿。

他家和沈家是世交,沈灿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看到不成器的弟弟,总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错了,大哥,再也不敢了。”沈灿乖乖认错,“那我先回去了。”转过头拉着祁润就要溜。

祁润跟着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一声命令式的“等等。”

掷地有声,砸在祁润的心里,有些疼。

这么多年,还是忘不掉。

“你是谁?”容安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事问这一句。他只是觉着这个人的背影,让他感到熟悉,甚至悸动,不能放走。

祁润闭眼稳了稳心神,然后缓缓转过身,看向对面的男人。七年不见,他依旧高大英俊,卓尔不凡,目光凌厉得像刀子,在他心口剜开一个洞。

仅仅是这一眼重逢,他便设想了千万次。

“好久...”不见。话没说完,祁润看到容安歌的身后走过来一个面容秀美的男孩,二十岁上下,脸颊白嫩得能掐出水来,男孩自然而然地搂住男人的胳膊,仰着头和他撒娇。

祁润笑了。

容安歌看见那个人转身,有两秒愣神,是个很柔和又冷冽的人,眼波润得像水,气质却透着凉薄,以及充满熟稔的错觉。

他莫名心跳漏了一拍,对面的人开口,他还没听清说什么,前天才搭上的新欢便凑了过来叽叽喳喳,他有些不耐烦地低头让男孩安静些。

再抬头时,那人却已经离开了。

他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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