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潇心脏砰砰直跳, 神色却很寡淡, “你的爱不过是你以为的, 我并不需要。”
她心里很清楚, 如果这个男人想对她做点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回击的可能。
男人拇指贴在她唇上,轻笑着道, “呵,不需要么……”
时潇被他抱到了一扇门前,下一秒, 她就看到薛沐言伸出手, 按下门侧不易察觉的细小按钮, 这扇门随之开启。
她还没反应过来, 腰部就传来一股力量,她直接被男人推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大床,很干净整洁, 再抬眸,时潇就愣住了。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粗制麻绳、皮鞭, 铁圈和铁链,各种跳蛋和按摩器, 旁边还挂着不同款式的情趣内衣……
时潇唇角微张,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薛沐言……他竟然在这里放那么多性用品, 没进来之前, 她还以为这里藏着毒.品。
因为这间石屋位于整个山洞的最里面, 又有机关, 薛沐言知道怎么开,自然也知道如何才能不让它开。
在时潇看来,这里是藏匿毒.品的最佳位置。
可是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个男人果然是变态。
薛沐言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声音带着调笑意味,“怎么样潇潇,这些都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还满意吗?”
为她准备的……
时潇的意识停留在惊诧中,一时间没有缓过来。
下一瞬,男人扯下领带,强迫她趴在床上,把她的双手用力箍起,用领带绑在后面。
时潇看着他猩红的眼眶,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薛沐言现在这个状态有些不正常,她不能再继续强硬下去了,不然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所以,现在她只能拖延时间,她的手机还在身上,可是根本就拿不到……
她翻过身,不打算再逃,更何况她根本逃不出去。
时潇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刻意的甜美,又带着细微的歉意,“我都和他做过了,你真的不介意吗?”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长指伸出,钳住她的下巴,面部有些狰狞,咬牙切齿,“我介意,可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是吗?”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扯她的外套。
时潇的声音先他的动作一秒发出,“等等。”
薛沐言动作一滞,手悬在了半空,“怎么?”
时潇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语调带上哭腔,“我……我怕冷。”
薛沐言心底一软,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的清澈眉眼,“潇潇,我想要你很久了。”
“今天你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好不好这三个字太过轻柔,如果忽略屋里他替她准备的东西,时潇几乎都要以为他还是那个斯文儒雅的温润男人了。
时潇咬了咬唇角,转移话题,“你说你比他更爱我,怎么个爱法?”
薛沐言眸色一暗,问,“你还记得八年前,被你父亲带来的那个男孩吗?”
他心中有一线希望,更想知道她的答案。
时潇对上他冷冰冰的视线,声音颤抖,“……那个男孩子是你吗?”
“是,从那时候起,我就爱上你了,如果没有季景曜,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所以他必须死。”男人眼底挂着浓厚的情慾,边说边拿起挂在一旁的铁圈。
八年前,那时候她还很小,而且那个男孩只在他们家待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了,她对他的印象很模糊,更别提有什么多深的感情。
时潇摇头,“别杀他,求求你了薛沐言,求求你……”
她被他钳住脖颈,薛沐言直接把铁圈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冷颤。
时潇再也忍不住,泪水瞬间流了满脸,“你别杀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男人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泪舔干净,声音满含警告,“不许你为他哭。”
“别碰我!”时潇挣扎着起身,“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撞死在这里!”
薛沐言松开手,眸色沉冷的不像话,“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从一而终,可笑。”
时潇冷笑,“从一而终又怎样?我死都不会爱上你,薛沐言。”
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他这么恨季景曜,好像是他杀了他全家一样。
男人被她这句话惹红了眼,伸出手,不管不顾地撕扯她的衣服。
他的动作粗暴,带着不言而喻的怒意和慾望。
时潇手不能动,双脚被他套了铁圈,行动不便,她低下头,照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而后直接转过身,用力撞在了墙壁上。
“嘭”的一声重重响起,下一瞬,时潇头疼的厉害,没站稳,直愣愣的倒在了床上。
石墙上挂着残留的血渍,鲜血汨汨的从她额头上流淌下来。
薛沐言慌了,他脱下身上的衬衫,三两下撕成布条,为她做了最简单的包扎。
接着,他又把她身上的链子解开了。
这间石屋里没什么东西,他要带她去秦晓佳那儿处理伤口。
这个女人还真是傻得可以,为了季景曜不惜伤害自己?
不给他碰,却愿意跟那个男人上床。
他该成全他们么?
那谁又能成全他呢?
薛沐言眉头紧锁,抱着时潇起身,刚准备开门,就看到门被推开一条缝。
“三爷!”
过来喊人的是他的手下小飞。
薛沐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往前走,冷声道,“滚开!”
看到他怀里的女人,小飞眉心拧起,快步跟上薛沐言的步伐,紧张道,“三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不少人,好像都是警察。”
三爷是个情种,他早就知道,可是……就为了这个女人,值得吗?
薛沐言冷笑,季景曜,他果然来了,只可惜太晚了。
那个男人根本就保护不好她。
“你先带着兄弟们出去,我马上到,”小飞正准备抬脚离开,又听到薛沐言补充一句,“把枪都带上。”
薛沐言把时潇带到了秦晓佳那里,临走前,他丢下了两句话。
“给她包扎好伤口,我去处理点事。”
“别对她做别的,你知道我的手段。”
秦晓佳轻嗤,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手底下的人命多到数不清。
呵,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她没想到,薛沐言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还把情敌送到自己眼前来,这个男人果然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感受。
这个叫时潇的女人,还真是命好得很。
山洞里形势本就不妙,躲藏很容易,但找人却很难。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季景曜是不打算开枪的。
他想先跟薛沐言谈判,只要他肯把时潇放出来,那一切都好说。
可是他没想到,邹萌也来了。
他这几天明明在刻意避开她,没跟她透露半点行踪。
他似乎忘了一点,邹萌有个极疼她的哥哥,无论她想知道什么消息,她哥都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