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雅拿着小面包喂它。
斯洛克在旁边冷冷地说:“不过是一只兔子,何必喂它。”
我盯着那只兔子,忽然想起某夜的梦,不禁打了个寒战。它一身雪白的皮毛,羞羞怯怯的躲在角落。哈尼雅喂它东西它也不吃。
我摇摇头,这不大可能。这小兔子怪引人怜的,怎么可以跟那么邪恶的某人联系在一起。我也拿着仍留有余温的小面包放在它嘴边。
它咬啊咬啊咬,一直把面包吃完了,还啃我的手。我摸摸它的毛,结果它跳过来扑到我身上。斯洛克手一伸把它逮下来,面无表情地把它丢在地上。
它坚持不懈,跑过来蹭我的裤脚。
斯洛克把我揽到一边,皱着眉看着那只兔子。
我说:“你怎么了,小动物好无辜的。”
一只兔子身上又没有传染病,他怎么对一个小生灵如此讳莫如深?
他看看我:“不知道,就是不很喜欢这东西。”
于是这兔子一天到晚粘着我,哈尼雅不由得对我露出怨念的眼神。兔子也不喜欢斯洛克,对哈尼雅的态度只能用非常奇怪来形容,例如,每次哈尼雅试图逗弄它的时候,它都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一只兔子,复杂?
弄的哈尼雅莫名其妙的。
兔子就是高看我一眼,唯独对我很非常。
例如,我走到哪它跟到哪。可能这里面的因素有斯洛克.....
我也乐意带着它,因为每每看到斯洛克盯着兔子阴暗的眼神,我都不禁为兔子的兔身安全感到担忧。
再例如,它整一天,从餐桌跟到书房,从书房跟到大街,从大街跟到菜市场,从菜市场跟回家,又跟着我进卧室,一起睡。
我唯一感到发毛的是它也跟着我一起洗澡。本来和自己养的小宠物洗澡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我洗时,这只兔子露出的目光,居然让我有快穿衣服的冲动.....
某一日,兔子落入哈尼雅的掌中。
在哈尼雅和他那群小朋友翻来覆去的检阅之下,在兔子生不如死的哀鸣与眼神之中,哈尼雅和小伙伴们下了一个结论:“嗯,这是只母兔子。”
斯洛克幽幽从身后冒出一句话:“我知道,这只是公的。”
立刻就有小朋友提问:“你怎么知道?”
斯洛克看了正在看书的我一眼:“我就是知道。”
一群小孩子幼稚的谈论,我不插嘴。
夜深人静,月色如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