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守自盗的程琳已经抓住了，他要你把东西运出淳宁镇，对么？”慎思铭松了手上的力道继续问。

“你们对程公子做了什么！程公子！他在哪！？啊啊啊啊啊啊！”她向慎思铭狠弹了一记琵琶，发出两道可以将人削成两半的招式。

慎思铭两手握着卷轴用膝盖一顶，使了十足十的真气，卷轴玉骨成了两半，锦缎也被撕开。女人半张脸从头顶一路裂了个到腰际的口子，有血色无血迹像是切割开的红宝石断面。而那道妖术，也在玉轴断裂的刹那弥散在慎思铭的面前。

琵琶落地，四弦齐断。

慎思铭起了个火诀，他手里的画与地上女人和琵琶皆烧了起来，四下火光。

“我没兴趣听你的感情史。”

他语毕，带着四节光秃秃的玉轴离开了。

回到云清殿，掌门唐斌早已等候多时。慎思铭将玉轴扔进镇邪铜鼎的火焰中，唐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画中仙已经变成画中灰了，连玉骨都不给剩，果真是概不赊账的杀手本色。

唐斌咳了咳，问：“程琳……”

“审过了，吐不出东西来，被剥离了记忆，查不到的。杀了。”

唐斌摊手：“到也不必查，敢偷这个东西的人，恐怕不必想也知道是谁。雾凛仙都不只有五大主峰，还有十二幽谷和蠡山，不是么？”

慎思铭沉思，问唐斌道：“那你为何不……”

唐斌：“为何不动手以掌门之威清洗雾凛仙都？思铭啊！你要为为师考虑，有些人不是那么容易清洗的，我动了一个，就是牵一发动全身，还不人人自危？我不想动手。”

慎思铭继续问：“师祖不是飞升多年了么？师叔他……不也飞升了么。”

唐斌：“所以我更不能干些个戕害同门的事啊。无凭无据，同门相残是大罪。告诉外面的人，盯紧了。”

慎思铭点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