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其实你还可以与帝上再待一会儿。”郎吟随在身前从刚才起就一语不发的人道。
“虽然您体内魔力已经乱的不成样,但是还没到把您逮回去的地步。”
郎吟见身前人还是未应,又接着道。
“我们还可以回去。”郎吟见身前人停住了脚步,见还有一丝希望,继续道。
“郎吟啊……”夙凰终是转过身,脸上黑一阵红一阵的,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脸皮薄还一时没忍住说出了那么难以启齿的话后羞得无地自容才临阵脱逃的吧……
终是只能笑道:
“罢了,先回吧……”
“来日方长嘛……”
次日傍晚。
魔间。
夙凰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身轻如燕,身体里的魔力也充沛有序。
“可以了?……”迟渊有丝紧张道。
夙凰轻笑起来,示意他将他身边有丝呆愣的男子松来:
“嗯。”
迟渊闻声低声对身边人道:
“别怕,本王在。”
那人应了一声后,不再畏缩,向夙凰走来。
夙凰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随着手心聚起一团红黑色的魔气。
“可能有点疼,可得忍着。”夙凰微微邪笑着便将手中魔气直按眼前人的脑门。
瞬时,黑红色的魔气从上到下包裹住了男子,男子发出痛喊,迟渊瞳孔紧缩,欲立马抱住里面的人,却无从下手。
一会儿,魔气渐渐消散。迟渊冲上去接住了已经痛昏过去的人。男人的脸恢复如初,没有一丝疤痕。
夙凰低眸看了看,清秀的脸。又看了看抱着男人的冥帝一脸紧张,又忍不住打趣儿道:“长的挺好看啊……”
见迟渊黑着脸瞪过来后,夙凰也没忍住摇头轻笑一声。
“你呢,将这颗药吃了就好了。”夙凰说着起身将手心的一颗红色药粒递给了迟渊。
迟渊看了看红的诡异的药后迅速送进了肚子,随着猛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迟渊见状深深道:“多谢。”
夙凰闻声吸溜了一口清茶,用折扇一拍石桌后道:“既然冥帝都这么讲了,便也不好推。”
迟渊:……
迟渊冥冥想了一会儿终于道:“去人间听听曲儿,喝喝酒?”
夙凰一听道:“当初,冥帝与本尊兄长倒是醉过不少时。”
迟渊:“……”
夙凰起身摇扇道:“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尤是烈酒。”
迟渊:“对。”
“你这……要不你抱着去?”夙凰看了看他还没撒手的人道。
“他得睡睡。他生前喜好素酒,回时得买上。”迟渊说着将怀中人抱进一个屋子。
“走。”迟渊道。
夙凰应声身形一闪。
人间。
换上一身暗红色便装的迟渊轻抚着腰边的银色短刀,指着面前的一栋牌匾上写着‘神明楼’的酒楼笑道:
“要说这人间最醉人的楼,怕就是这神明楼了。这楼至今才建起二年之久,却已是人人皆知。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来。”
神明楼?
依旧是一身白衣的夙凰暗想:这酒……
迟渊向里走去,夙凰也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迟渊:“据说,这顶楼是专门为那天山的神明道长所建。年少有为,想必往后也是注定飞升成神的。”
夙凰闻声眸中银色更甚。
为他建的?
为他建楼,建塔,建城建界的人,应该……
是他。
迟渊刚至楼口,回头问道:“昨日找着了吗?”他看他昨日回时脸上就忽明忽暗的,也忍不住问出了声。
夙凰一听,顿时脸色莫名一尬,摇了摇折扇,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清咳一声道:“找着了。”
迟渊也不好多问,只觉得找着就好了。
“两位公子,里面请。”
迟渊不禁赞叹:这为神明建的地儿还真神明……连姑娘都这么仙。
夙凰也是笑的一脸有礼又微傲:
“谢姑娘。”
女子闻声定眸,绯红妆容一时柔软至极,含羞赞道:“公子世无双,容如天人,小女自愧不如……”
迟渊挑了挑眉,面不改色,不予置评。
“谬赞。”
那双银灰色的双眸本清冷,谁料主人更是冰清玉洁。
不过那似仙的白衣和那似仙的面庞却是如同星月一般,总是一种分不开,说不出的美好。
二人一入楼堂,便引起层楼众人唏嘘。
迟渊与夙凰坐在了台下前桌处,点了一堆各种各样的酒。
夙凰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一时不该如何上手。
这时身旁传来一丝新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