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身下传来一阵莫名的疼痛。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场欢爱画面,头也疼得更加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卯时已过,第一次晚起,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把他扔下去。
“我错了!”
耳边传来带着一丝哭腔的温润声音传入耳里,凤寒闻声转过头,淡淡的看向此刻只穿着月牙色的里衣裤跪在他床边埋头哭泣着道歉的人。
泪珠子不断地往外冒,嘴抿地紧紧的,脸前的好几丝头发都被眼泪打湿,只能贴在脸上。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凤寒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道:
“出去。”
夙凰闻声双目瞪大,猛地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的人,喉咙一哽,唤地更大声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夙凰拖着双膝哭着向前拉住床边的手一抽一抽地道。
“要跪出去跪。”凤寒下意识抽出了自己的手,移过眼道。
夙凰突然停住哭声道:“好!”
说着便光着脚就向阁外迈去,还不忘轻轻掩住了阁门。
凤凉慢慢向无心阁走近。
今日早膳师父竟然缺席了?!
爷爷让他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可最开始爷爷还欲言又止的。现在他倒是明白了,还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怕又落个南大小姐的下场。就看见无心阁前一个人穿着月牙色的衣裤,光着脚端端正正地跪在雪上。
凤凉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又向前走去。
“请问……”
夙凰依然端端正正地跪着,面不改色道:“他还在睡着。”
凤凉面色一顿,连忙道:“是,公子。”
“您这是?……”
跪在阁外,在这大雪里。
“本尊这是在修炼定力。”夙凰微微颤了颤道。
夙凰:“一起?”
凤凉:“凤凉谢公子好意。……”
夙凰微微看去,英俊温和,是个好少年。
“你姓名为凤凉?”
凤凉微微低首道:“是的,虚岁十七。”
夙凰:“本尊聊歌。”
凤凉应着当真跪在了旁边低首道:“聊歌公子能够成为师父的道侣,定是一位绝人,师父虽是脾性淡了些,心地是非常好的。望师父与公子百年好合,早……”
“咯吱……”阁门应声打开,一位雪袍男子迈门而出,脸上覆着一层寒意。
“一周。”凤寒低眸冷冷地看了看雪上的少年道。
凤凉立刻起身应道:“是,师父!凤凉知错。”说着立马离开了。
所说的一周,是绕着天山徒步一周。虽只是徒步,可这天山却是广的惊人。
这是罚,罚的是无中生有。
夙凰正听的起劲儿,但不错的是――这是他的心之所向。
可看到阁前的人后,立马收起了刚冒出的一丝邪笑,恢复了一副乖乖模样,眨巴着眼睛道:“道长晨安!”
凤寒未应,看了看果真乖乖跪在雪上的人。
脚已经冻的通红,鼻子和嘴巴也是,甚是有一丝快要被雪埋掉的错觉。
夙凰见还未束发的人又面无表情地进了阁内,又着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