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确定。”被他再问一遍，祁阳不再笃定。

“那就是挑食咯。”程楷说。

“不，我那是追求味蕾的享受。”他一点儿也不挑食，他是想愉悦自己。

程楷没再说他。

进去先看到的是一排排的零食，程楷指了指零食区，问：“你要买零食吗？”

祁阳看了一眼零食区就把眼神收回：“不用，我不吃零食。”

一顿饭都能吃得够撑，竟然不吃零食，程楷不太相信，说：“零食花不了多少钱，想买就买。”

“不是，我是真不吃。”他小时候可能看到一排排的零食，可能会舍不得走，但后来就不会了，他说，“我从小就穷，穷到没养成吃零食的习惯。”

可怜的他从小就被穷养。

“哦！挺好的。这也是一个好习惯。”程楷略微安慰道。

祁阳想到这不是在家，没人管，提议说：“买打啤酒回去喝吧。”

他的酒量太差了，有空都想提升，也惦念着家里的好酒。

“行。”程楷没意见，推着车去拿啤酒。

至于要买什么菜让程楷今晚做，祁阳想起了上次他让他做的番茄炒蛋和青椒炒牛肉，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少了这两道菜，他要是做不好，可以好好地嘲笑他回来。

于是到了蔬菜区，祁阳先把番茄、青椒、鸡蛋和牛肉放进购物车里，对程楷说：“今晚做番茄炒蛋和青椒炒牛肉。”

程楷也想起了什么，知道他打的算盘，答应着：“没问题。”

两道菜还不够吃，程楷问他：“还想吃什么吗？”

那应该还缺汤，两菜一汤应该够了。祁阳想了想：“再买蘑菇和鸡肉，做蘑菇鸡肉汤。”

这个没什么难度，程楷想逗逗他：“你要买哪一种蘑菇和买鸡身哪部分的肉？”

向来只知道吃的人，不知怎么回答。

“那我跟你说说看，你要哪一种。”程楷说，“蘑菇的品种有很多，平时比较常见的有香菇、草菇、姬菇、金针菇、口蘑、猴头菇、红菇、黑平菇、松口蘑、双孢菇等，你想吃哪一种？”

真是没毛病，他都没把这些蘑菇认识全，只好说：“你会做哪一种就买哪一种？”

“我都会做。”程楷很有信心地说。

呵呵！该夸你厉害吗。

“那你自己看着买吧。”祁阳说。

推给你选不就行了。

程楷又问：“鸡呢？买哪部分的肉？”

“这个……你也看着买吧。”他不知道，一样推给程楷就行了。

程楷最后买了香菇和鸡胸肉。

程楷以为来超市要买很多东西，结果购物车只有啤酒和一些菜，有点意外。想了想，又去拿了牙刷、漱口杯和毛巾放进去。

祁阳以为牙刷、漱口杯和毛巾是程楷买给自己用的，殊不知是买着给他用的。

结了账便坐公交回去了。

回去已经是两点半了，下午是要讲物理、化学和生物这些费脑的学科，祁阳想午睡一会儿再起来学习，养点精神先。

祁阳叫程楷40分钟后叫醒他，便在另一间卧室睡下，程楷也跟着回去卧室歇会。

40分钟后，程楷按时叫醒了他，祁阳去洗了把脸便去程楷的房间学习。

同样，程楷让祁阳做一套理综卷，他在旁边看着，做完他在总结他的问题。

不过这次，程楷没有再用秒表计时他每道题所用的时间，他很清楚祁阳的做题时间短时间是提不上来。

在意料之中，两个半小时后祁阳没有把题给做完，做题速度还是慢，不过还还不错，做下来的题正确率很高，对理综来说还是值得欣慰的。

程楷给他总结：“基本概念你很清楚，基本规律也熟悉，解题方法也还不错，但你的解题速度还是慢。需要多做题，提高解题速度。难题也要多练，不然你拿不了高分。”

“没了？”他在那安安静静地做了两个半小时的题，就这些？没其他指导。

“没了。”程楷淡定地说。

“这怎么帮我期中考在全年级前进两名？”他有点无语。

“我指出你的问题所在，更多的是需要你自己去克服它。”程楷又说，“你前进两名是很有可能的，但你也需要付出，名次越前，越难前进，你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学习上。周末可以过来我这里做题，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好吧。”为了名次，为了他金主那点钱。

程楷又补充道：“我这里有高二下学期和高三的教材，你想要提前学的话，可以带回去看，或者在我这学也行，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有时间在你这里学吧，不懂可以及时问你。”他得先在学校把这学期的教材赶快学好学完，打好基础很重要。

“行。”程楷应道。

“你为什么对我好？”祁阳还是有疑惑。

“我对朋友都很好。”程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