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这么一活跃气氛,李子浩更害怕了。他心想爷爷您想我,我也想您啊,可是咱爷俩早晚能见到,您急什么啊。我都还没谈过恋爱,不想英年早逝啊!
“行了,你瞧他被你吓的,怪可怜的。”披麻散人止住静虚的装神弄鬼,安抚李子浩,“娃儿你别怕,闭眼睛睡一觉,胖爷我到你梦里看看。”
“得了吧你,你进去,到时候他怕是醒不过来了,我来!”说罢,不待李子浩反应,一个瞌睡咒就将他拍晕过去。
李子浩这一睡,爷爷速到梦中来。
“你好,转一下线路,给他接静虚真君。”李爷爷连自己孙子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一个赤脚瘦道人给截了。
“孙贼,一天不见,你咋瘦成这样了?”李爷爷关心道。
“大爷,我不是您孙子……”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伴随着“刺啦”声响,画面变成了雪花。信号这么差,难怪他们爷孙俩怎么都说不明白话!
静虚真人出了梦境,将已经一个月没睡好觉的李子浩拍醒。
“胖子背我,找他爷爷去!”静虚气急败坏地说。
“这是怎么了?”披麻散人问。
“南山的服务器该维修了!”
李子浩的爷爷名叫李爱国,住的是南山公墓的富豪区,户型好、面积大、位置也远。
几个人到的时候,李爱国正站在自己的墓碑前,手按托梦器的红钮,没反应。“咋就突然掉线了呢?”老李嘀咕,随后就看见孙子向自己迎面走来,到了自己面前……还在走。
“立正!”
李子浩条件反射地站起了军姿,却发现喊话的人好像是静虚真人。
“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子浩问。
“你的亲爷爷,现在就在你鼻子前方,距离不足五厘米。”
扑通,李子浩坐地上了。
李爱国就站在孙子面前,李子浩平复心绪后,还是能感受到一些,他对着面前的虚空,小心地问了句:“爷爷?”
“哎。”李爱国温和地看着他。
“哎。”静虚真人转述道。
“爷爷你附在道长身上了?”李子浩激动地问。
“说什么呢!你道爷我术法高深,岂是区区小鬼可以上身?”
自动忽略了“区区小鬼”这个称呼,李子浩问:“那我叫爷爷,你答什么?”
“我就传个话。”
“……我谢谢你!”
“好了说正事,老人家,你连续托梦,所为何事?”披麻散人道。
“当然是有大事,我和浩浩说了那么多次,”李爱国低头瞪孙子,“你小子墨迹什么呢!”
李子浩就觉得自己头盖骨一凉,怯怯地问二道:“我爷爷是不是瞪我了?”
“感觉灵敏,有慧根!”静虚真人道。
“你爷爷问你他让你做的事,为何还不办?”披麻散人转述。
“他叫我干啥啊?”李子浩蒙逼脸。
“对了,老人家,”披麻散人对李爱国说,“您这边的托梦系统,最近信号不太好,您的话他都没听见。”
“我说别买这么贵的墓地,你那资本家爸就不听!”李老干部闻言暴跳,“在老家随便挖个坑埋了多好,一年交那么多的物业费,好家伙,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李子浩:“……我爷爷是不是又生气了?”
李爱国的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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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多年,季名远第一次到老王教授家。
有些人,你以为对他很了解,其实他展现给你的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样子。王敬业在学生们心中,是一个学识渊博却不拘小节,嬉皮笑脸能同学生打成一片的教师形象。
季名远从前没见过他的家人,不知道这位教授从青年时代独身至今,也不知道他竟然住在这样老旧的家属楼里。
老单元楼的住户已经不多了,两个人静悄悄地上楼,也没碰见什么人。到达目的地,李墨白伸出小指,准备开锁,却被季名远拦住。
“就这样撬门进去,也不太好,能用门算一卦吗?”
李墨白应允,以物卜算,大凶,离南四十里。
卦象指示的地点,郊外一条省道旁的小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