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兄弟，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嗑完之后会特别high的？你知道兄弟我这日子不好混，high不起来，就得饿死，各位大佬喜欢的那种。”

“看来我兄弟左右逢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行，我就帮大兄弟留意着。”金毛男已经不想再看见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了。

“江队真是太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一句话真不是他的心里话？”老刘笑得满肚子肥肉都跟着乱颤。“比不了，比不了。”

实习生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更大的疑惑。

“对一般人来说，让你产生优越感的人，往往是很容易让你降低警惕性的。明白了吗？”沈昭主动解释道，“江队远比你看到的厉害，小朋友，慢慢消化吧。”

“行了，兄弟留步。”江沉一身酒气地和黄毛男告别，“以后有局子叫上兄弟我，一起玩。今天能认识兄弟，我高兴，以后有好东西，多惦记惦记我就成。”

“好说，好说。”黄毛赶紧把这货塞出门外，生怕他‘依依惜别’之际再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

做戏做全套，江沉走出包间的门依旧是半边身子靠着刘雨桐，走得歪歪斜斜，一副眼前的路都九曲十八弯的样儿。一转弯的功夫，就和一个刚从包间里出来的小服务生撞了个满怀。

“先生，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吧。”

“你.......”江沉顺势向包间里扫了一眼，顿时感觉身上全部的血液都被抽回到了心脏。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分明是.....季锴。

江沉愣住了。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不看人啊！”刘雨桐接过了话头，象征性的训斥了服务生几句。

“亲爱的你没事吧，我给你揉揉。”刘雨桐让江沉靠在自己身上，伸出手，做出给他揉肩膀的样子。

江沉这才像回过神了一般，把刘雨桐揽在怀里，“没有吓到我们家亲爱的就好。”

不夜城三楼，远不像一二楼一样嘈杂，这些恋人似的耳语，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季锴的耳朵里。

江沉还杵在原地，眼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了包间里。

季锴身边的女孩好像划拳输了，刚举起桌上的酒杯，就被季锴给拦下了，“别喝太多，这局，算我输了。”

后半句话季锴说得极轻。

服务生生怕江沉再窥视到其他客人的隐私，赶紧把房门带上，又像江沉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看江沉也不像要继续发作的样子，便让开了路，请二位先行。

“走吧。”刘雨桐在江沉的耳边低声说道。

她不知道江沉为什么突然死机了一样的站着，不过她知道，这样的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王亮会开着出租车在正门接应我们。”

“好。”江沉继续半边身子靠在刘雨桐身上，慢慢地走进电梯。刘雨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沉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轻了很多。

包间里，季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光不自觉地看向走廊的方向。

“怎么了？刚才那对，你认识？”褚云递了张纸巾给季锴。

“没，就是有点像，继续谈生意。”

季锴倒了一杯酒给褚云，“陆先生那边的新画我想挑几幅合适的挂在店里。至于手续上的事，就全权委托给陈律师和林大状了。”

“林大状，请。”季锴倒了一杯气泡水给刚刚划拳输了的那个女生。

市局三楼，明明今天的渗透行动大获成功，可是气压莫名的低。

“下次，我们就以有客源为名，进一步接触两个团伙，刚才拿到的两种粉，我已经交给检测中心了，具体的成分，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了，收工。沈昭留下。”

江沉没有多讲什么，也没有‘秋后算账’指挥车里的众人松了口气，赶紧一窝蜂的回家去了。

“三楼的监控，接通了吧？”办公室里只剩下江沉和沈昭两人。

“是，怎么了？”

“帮我查查3002号包间，我想知道今天包间里都是什么人。”

“明天？”

“不，尽快。”江沉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叠在一起，垫在下巴下面。刚才给自己冲的一杯咖啡，摆在面前，直到咖啡散出的热气渐渐稀薄下去。也没顾上喝一口。

“他为什么会在那？是偶然吗？”

“他如果是线人，那他正在跟这个案子和我有关系吗？”

“可如果，他不是呢？”

江沉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查出来了。”沈昭把刚打印出来的一摞档案递到江沉面前。

“包间里一共四个人，章瀚涛，掮客，香港那面人脉还挺强的；褚云，药科大学硕士毕业，目前是一家香港艺术品公司的沪城分公司的负责人；至于那两个女生嘛，林颐，大律师，港中大硕士毕业；陈欣怡，事务律师，这两人都是香港来的。”

“不过有一件事，褚云的这家艺术品公司的香港母公司，有传言利用炒卖艺术品洗黑钱，以及，利用海外艺术品进行毒品运输，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沈昭顿了一顿，还是选择把实情告诉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