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冤后悔了,在南宫祁说出上早朝的那一刻他就相信他是阿祁的,结果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朝堂上,当然不是正堂,而是打扮成了个太监,站在南宫祁旁边。
顾冤站的浑身难受,一动南宫祁立马一个眼刀子飞过来,看的他心里发怵立马弯下腰不敢乱动了。
什么时候下朝啊?
怎么这么事儿啊这些个大臣,净扯些有的没的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好想尿尿,南宫祁要是再不放他信不信他尿在他龙椅边儿上?
有必要这么小气吗?他不也是为了慎重?要是有人假扮阿祁来骗他他是不是要毫不犹豫的把一切都告诉那人?
他怀疑一下怎么了?
顾冤心里诽谤,虽然气的要死,但脸还是要的。
南宫皊看见顾冤在上边站的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好说歹说不听,非得要这种方式。
虽然他能理解顾冤的慎重,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他心里没气,更不代表他不希望看到顾冤不自在。
待会儿一定要问问他,现在信了吧!
不过苏尧到底给了顾冤什么?让他一个市井小民敢顶撞他跟皇上到这个地步。
想到苏尧,南宫皊那些笑意瞬间散了个干净。
顾冤憋尿憋得头皮都要炸了,好不容易听到旁边的太监宣布退朝,朝堂上一个人没来得及动,他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蹦起来转身就跑,看得一群人目瞪口呆。
南宫皊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这丫又是闹的哪一出。
等出去后听到小太监说他去了茅房时,顿时无语的想跳起来踹飞顾冤。
感情大家都在专心研究朝政时,就他一门心思在那认真憋尿呢。
顾冤放干净了水,顿时感觉浑身轻松,跟在带路的小太监身后,又回了御书房。
然后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并不愿意面对南宫家两兄弟。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两兄弟都在御书房里,一人批阅奏折,另一个在那擦剑。
顾冤放低声音:“草民参见皇上,王爷。”
南宫祁嗯了声,顾冤本来以为他很快就会屏退左右然后问他关于苏尧的事,然而并没有。
南宫祁不紧不慢的批阅奏折,南宫皊剑都要擦出朵花来了,硬是没人说一句话。
得,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看得出来这两人都是有意的,竟然如此,那他何必着急?
顾冤拖了条椅子坐下,昨天晚上没睡好半夜被南宫祁带走,早上的时候又站了一早上,其实早就累的不行,要不是挺着想等南宫祁问完话放他走,他早就忍不住想睡了。
头靠在椅子上,顾冤闭上眼瞬间睡着,看得南宫皊瞠目结舌:“我天,他这是几辈子没睡过了吧!”
他们三个人哪个不是一宿没睡?也没见谁像他这样啊。
南宫祁抬头看了眼,继续批奏折:“让他睡。”
顾冤来这个世界两天,每天晚上都梦到苏尧,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在想,睡着了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他还有很多话想问。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尧没有出现。
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他睡在柔软的床上,失神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