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璐脸色不好，季灵煜并没有在意程璐的语气，担忧地道：“怎么了？”

“我早就说了，有她在就不要喊我来了，煜煜，你这是在给我添堵吗？”

季灵煜无辜地看着她，“我……我以为你心里有她啊，平白无故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程璐冷笑一声，冷着声音说道：“是啊，我心里有她啊，可那又怎么样？这不代表我没有尊严，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人家都说了让我别再找她，你看现在闹成这样，你不尴尬我还尴尬呢。”

“那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啊，我……”季灵煜百口莫辩，无辜又无措地看着她。

温清洛安慰地拍了拍季灵煜的手掌，笑着和程璐解释道：“程璐姐，这是我的主意，和煜姐姐没关系。既然你们都准备要互相不联系了，那我就把你们互相看作陌生人，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那最好不过了。”程璐叹了口气，仰起头无措又伤感地看着头道，“以后，我们也没有以后了。再见，就再也别见了。”

言沐轻着步子走过来，就看到程璐沉痛又怅然的模样，心里微微涩疼，听到她最后说的那后半句话，顿时气极，心慌和愤怒陡然充斥着她整颗心，言沐沉着脸色清冷的面容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快走几步到程璐身边，程璐被她快速的身影闪的十分茫然。

言沐将一脸茫然的程璐从椅子上拽起来，扯着她的后衣领半搂着她的肩膀，一声不吭地带着她往前面走去。

季灵煜和温清洛两人诧异地看着面如冰霜的言沐，见她愤怒地揪着程璐往前走，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搞懂是什么情况，只好慢慢地跟在两人身后。

“诶诶，你别扯我啊，你要干什么？”程璐被她揪着，完全在状况外，急忙反抗。

言沐的个子比她高多了，任她怎么反抗也挣脱不开，只是一路带着她往前。

程璐顿时又急又恼，大声喊言沐：“言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有话说话，你扯着我干嘛？”

待走出一段路之后，言沐才将程璐松开，她阴沉着脸色，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

“什么这么想？”程璐疑惑又茫然地看她。

“再也不见吗？”言沐清冷的嗓音带着丝丝颤抖问道，心里钝钝地发疼。

程璐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服，淡淡一笑：“是啊。”

言沐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良久，颤着声音挤出一个字：“好。”说完，她便转身往回走，转过身的一瞬间眼眶骤然红了起来，连眼角都有些微微湿润。

她心里自嘲一笑，枉她刚刚还想要和程璐言归于好，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

程璐急忙拉住她的衣角，急切地问道：“你刚才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放开。”

“言沐，你把话说清楚！”

言沐红着眼眶直视她，冰冷着声音问道：“我还要说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够清楚明白吗？再也不见不是吗？我答应了。程璐，你自由了。”

程璐被她猝不及防地对视，那红红的眼睛还有眼角的晶莹一下子撞疼了程璐的心口，她深吸一口气，愣愣地看着言沐，秀眉紧蹙，心像被揪住了一般疼，只是抓着言沐的手却并未松动丝毫。

她哽了哽喉咙，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了，你松开，可以吗？”

“言沐！”见她并没有想好好沟通，程璐大声呵斥，突然又察觉到不应该，立马软下态度，柔声问道，“你告诉我，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放开我。”

“乖，你告诉我，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无比温柔的语气让言沐的心动摇了，她睫毛颤了颤，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话语咽下。

“嗯？刚才想和我说什么？”程璐无比认真地柔声问道。

“你放开我吧。”

“沐沐，告诉我，刚才想说什么？”

久违的称呼，让言沐微微怔住，她别开眼不去看程璐此时柔情似水的模样。

程璐看着她，温声道：“嗯？没关系，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笑话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告诉我，好不好？”

言沐有些别扭地闪烁着眼神，艰难地开口：“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先从朋友做起？”

听到她的话，程璐冷笑一声，她偏过视线，良久，回眸直视着言沐的双眸，哑着声音问她：“我们之前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