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未曾停歇。
般若已在房中等了宇文护两个时辰,她知道,宇文护如此聪智,必然是知道,她让哥舒带过去的话,是假的,但宇文护断然是会回来的,因为他的性子如此,如今,对她,对她腹中的孩子,绝不会冒险。
三更时分,宇文护终于回府来了。
推开门的第一眼,就瞧着安坐在榻几处的般若,见她安好,他放下心来,“果然是骗我的。”因来的急,他依旧发带束发,才刚入了内,那嵌金丝的发带落了地。
那脂粉香气,有些冲鼻,分明好闻的很,般若却觉得鼻子酥痒,喘不过气来,“夫主这几日到下榻何处了?”这话,却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宇文护一时有些不适应,抬眼看着般若,见她穿着屋内着的薄衫,只披着一件半臂,乌发披肩,就算未施粉黛,也有夺目姿色,何况,她言语如此柔情。
宇文护瞬时有些隐忍不住,微微闭眸,细细品味那“夫主”二字,以往只觉得这两个字俗气,现在却觉得,好听的很,“刘太尉相邀,小住几日,让夫人担心了。”他温柔地笑着,那笑容里仿佛满是无尽的宠溺温柔
“刘太尉……”般若低声呢喃,又转而轻笑言道,“夫主,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呀?”
宇文护缓缓睁开眼,随之看着般若,案几上一盏烛光,他忽然觉得,烛下的般若有种异样的柔情,衬着帘幔柔软,女子万千柔情都与她身上。
宇文护越发走的近了,更觉得烛光摇曳,般若容色更甚,虽已有身孕,可身子越发圆润,若是以手触之,他只稍微遐想一丝半毫,已是按捺不住。
何况,今夜的般若,那般柔顺,就像一只素来挠人的小猫,破天荒地的让他顺毛。
他不断想着早前陈大夫说的话,想着月份已足,应不大要紧,脑子浑浑噩噩,只衬在那柔情蜜意之中,但却有点狐疑地睨着她绯红如桃的容色,“你,你不生气了?”
他才坐在般若身边,还没来得及解释,那娥皇女英的事情,身侧女子忽然仰身,用自己染着蜂蜜般香甜一般柔软的唇去触碰他的,在他薄唇上才拂过些许,忽的,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压抑许久的欲望顿时再按捺不住,也来不及说别的,他猛然抚上般若的鬓发,狠狠的将她压向自己,火热气息笼着,连床榻也没上,拥着般若,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让般若靠着她,压在他的上身,躺在地上。
他身子微微偏着,只怕压着般若的肚子,可又急忙的很,一手拉扯般若衣衫,一手拥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分毫,只听的般若轻笑言语,“怎么,外头的那些女人,未曾侍奉好你?”
“旁的女子,怎比的你。”他薄唇抚过般若锁骨,还要往下,一边又抬眸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也不是你独孤般若,下了什么迷魂汤给我。”
般若忽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骑在宇文护身上,妩媚而妖娆,“不知是哪一个,说我脾气大,脑子转不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