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鼻子。”宇文护更瞧不上他这样子。
丽华咯吱直笑,伸手去拍阿迟,般若轻笑,连忙让春诗把阿迟带下去哄,“丽华就知道学你欺负阿迟,阿迟才多大呀,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就不信你似他这般大的时候,也不会缠着阿娘要奶喝?”
“我似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吟诗作画了。”宇文护小心翼翼让人将丽华抱下去,诺大个庭院,倒只剩下他与般若二人。
般若知晓他又是玩笑,于是揪出他幼时的事情说上一二,“我怎么听闻,圣上昔年不爱读书,教圣上读书的是位姓成的师父,你嫌那位成师父过于严苛,于是想着直接杀了他,可后来,被你母亲知道,好一通训斥?”
宇文护轻咳几声,装作未曾听见。
般若瞧着天色尚好,难得宇文护今日闲暇,便转了话题,“突厥送来的烈马,不知圣上可赏脸,跑上一跑?”
许久未曾出宫活动筋骨,宇文护正是求之不得,连忙起身,吩咐人先告知城郊马场,即刻驾幸,般若也入内更衣,隔着屏风,宇文护靠在柱子旁,忽然言道:“只是跑马无趣的很,不如,咱们来比一比?”
“好,比也是无趣,要是有些赌注就好了。”般若衣衫更好,一身樱草色的骑装,衬出她有些属于男子的潇洒果决来,可偏笑着,月牙般的眸子,又有一丝女子妩媚风情。
宇文护许久未见这样的般若,褪了繁复宫中衣衫,连宫绦环佩都未有,清爽淋漓。
“你怎么还没换好衣服?”般若见他实在磨蹭,不免微蹙眉,接了身侧婢子的祥云纹金缕带,手顺着宇文护的腰间,正好束住,又伸出手,理了理宇文护衣角的褶皱,绾发玉簪恰好蹭到宇文护,那金缕带也不知为何,松了些许。
“咦,怎么束不上的?”她只觉得自己手生了,低头扯着宇文护的腰带,又一遍往上,理着他下头衣角。
她的云鬓轻轻触在他脖颈间,莫名的,有一股淡淡幽香,她却还尚不自知,柔弱无骨的手,还在他腰间,上下束着,宇文护有些恍惚,只是瞧见她脖子后头香汗淋漓,忽然,滑了一滴,荡在锁骨之处,又往下滑,他喉结微动,竟猜,那一滴,定然是拂过她乳下三寸的朱砂痣。
半晌,宇文护猛然揪住她的柔荑,“好了,别乱碰了。”连忙让婢子进来为他打理。
“怎么,我服侍你不好?”般若扬起头来。
宇文护却接过她上一句话,“若朕赢了,今日朕可是要做名正言顺的皇帝。”
他微俯身,轻声言语,般若抬眸看他,见他眸色戏谑,说的,自然是床帏之事,旁侧婢子,连忙低下头去。
般若眼波顾盼,“若圣上赢了,妾无一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