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杨滛想走, 张煜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反拽了回来：“难道我不够爱你么？为什么你要这么一次次伤害我。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能让我有多难过？”

“难道我说得不对？”杨滛抬起红着的眼, 直视他的眼睛：“你承认么？你就是在利用我, 我对于你就只是一颗棋子的作用。”

张煜深吸一口气：“别说了。”

杨滛当然不肯放过他，往前一步，追着他问：“怎么？心虚了？现在不跪在我面前说你有多爱我那些鬼话了？”

张煜委屈极了：“哥哥……”

杨滛推了他一把：“别喊我，我不是你哥。我也不配拥有你这个弟弟。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一直想上哥哥的弟弟？也就你了，因为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张煜的手刀利落的打在了杨滛的脖子上，杨滛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瘫软的倒在了他怀里。

张煜抱着他痛苦的哽咽：“对不起……只有这样你才会安静一点……好哥哥……我真的就只有你了。”

杨滛无尽的睡眠, 梦里他又站在斑马线上，有一群没有脸的人, 对着他指指点点, 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哈哈……你看那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像个傻子似的。”

“就是傻子吧？表情都痴痴呆呆的。”

“傻子……”

“疯子……”

杨滛害怕的缩成一团, 那些骂他的话如魔音灌耳，在脑子里反复回响。

“张煜……张煜……救救我……张煜……”

杨滛陡然睁眼，一身热汗从床上坐起来，嘴里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在心跳很快, 快到都能感觉到心脏隐隐作痛。

这是张煜的房间。

但房间空无一人。

“哼哼……”包子的哼唧声在床下传来。

他现在急需要活着的东西陪着自己，什么都好。杨滛下意识就去床下捞包子，摸索了半天，抓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把它拖了出来。

拖出来的是一只布娃娃, 小狗形状的布娃娃。在家里以前没见过。

包子呢？

杨滛垂下脑袋去床底下看，床底下干净得厉害，什么东西都没有。

“小包子？包子？”

杨滛喊它。

“汪汪汪……”

床上传来的包子的回应。

杨滛扳直身子去看床上，之前放在床头的布娃娃一眨间居然摇起了尾巴。再眨眼，它就成了一只雪白的小狗，扑到了他怀里。

“包子？”

他头疼得厉害，抱着包子靠在床头上。刚刚应该是错觉，才把包子看成了娃娃，他最近神经兮兮的，他自己也清楚。

“咔哒……”门被打开了。

张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站在门口，他没有第一时间进来，只是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似乎怕杨滛还在生气。

杨滛没搭理他，抱着包子缩进了被窝。

床边传来脚步声，张煜端着汤走到了床边，轻轻把碗搁在了他的床头柜上，低声说：“吃点东西吧，哥哥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杨滛没应他。

张煜继续说着：“吃完了，我下午带你出去走走。你之前不是想看舞台剧么？刚好新出了戏。”

杨滛：“不去。”

“理我了？”低音炮在被窝外放大，张煜轻轻搂着他，隔着被子亲吻他的额头：“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