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砚和时澜愉快地手拉着手约会去了,丢下身后被迫塞了一嘴狗粮的设计师兀自怨念,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几架相机已经偷偷记录下了这甜蜜的场面。
当天下午,二人亲密逛街的照片和报道就跟喻父发出的“与时氏联姻是无稽之谈”的声明同时登上了城市热搜,而且前者在上,后者在下,一时间吃瓜群众议论纷纷,迅速脑补出了一部虐恋情深偶像剧,堪比狗血淋头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作为知名企业,喻氏此前展现在大众眼前的一直都是一副和谐美好的形象,这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下表现出喻氏父子之间的不和。
喻氏的危机公关紧急出动压下热搜,如此欲盖拟彰,更给了大众以脑补的空间,自以为窥见了某些真相。
一时间,时澜的电话都被打爆了,狐朋狗友纷纷表示时大少爷你太不厚道了,这么大的消息居然叫兄弟们从网上知道,这怎么能行呢?
时澜:“我和喻砚本也没打算闹出这么大场面来,就简简单单的就好。”
甄祥叫道:“你和喻砚在一起就别想简单了!少废话,快给我说说,你怎么和喻砚搅在一起的?从没听你说过认识他啊?”
时澜实话实说:“他以身相许来报恩。”
“屁。”甄祥简洁有力地回应道。
“你看看,我说真话你又不信,那我有什么办法?”时澜无奈地说,看了一眼窗外,见方才出门接电话的喻砚已经放下了手机,转身准备回来了,便道:“爱信不信吧你们,回头给你们发帖子,份子钱少于六个零不给进啊。”
“什么?六个零?你也太黑心了吧……”甄祥肉疼得嗷嗷叫,被冷酷无情的时澜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他把咖啡递给喻砚,喻砚接过,抿了一口,“抱歉,这事是我这边没有处理好……”
“哦,没关系。”说实话,时澜对上热搜挺无所谓的,他前几年玩得最疯的时候三不五时就得上一下,能叫一帮靠钱才能在榜上挂两分钟的小明星羡慕哭。天天有公众号写文章骂他纨绔不正经,柠檬精附体的键盘侠们对他的出身和生活眼红得要死又没办法,正能站在道德标准上鄙视他,但凡是个心思脆弱一点的,面对这种网络暴力大概得抑郁。
可时澜就不,那时他中二还没过去,人家骂得越厉害他越嚣张,还曾对着镜头比中指。后来因为影响确实不太好,上头有人出手了,这才把他的板块压下去。再加上时父对他进行了一番深刻打击,断掉所有的卡禁足了两个月,这才经由时间,慢慢把他的热度淡了下去。
当时时澜觉得挺冤的——他除了偶尔被交警开两张罚单,别的什么也没干,既不吸|毒赌|博也不奸|淫|辱掠,不就是态度嚣张了点,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地教育他么?
时大少爷的面子都丢光了!
幸好,他如今长大了,多少知道了点分寸,低调了许多,上榜被人围观丢人现眼的事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了。
他这会儿竟然还挺怀念。
只可惜连累了喻砚,嗨,这乖乖牌吓坏了吧,看看这文章写的,啧啧啧,好一朵小白花,插在烂泥上了。
即使时澜亲口说了不介意的原因,喻砚还是对此感到抱歉,同时又暗自气恼前些年时澜被骂得这么凶的时候自己不在他身边,因此下了决心,日后无论出什么事,他都要坚定地站在时澜这一边。自己不善言辞?没关系,有钱,雇人骂回去!
他们吃下午茶的甜品店位置在市中心,媒体一找一个准,没过多久,就能眼见一波黑压压的大军飙了过来,大有要喻砚在甜品店里开新闻发布会的意思。
甜品店老板痛并快乐着——这么多人跑进来,他还做不做生意了?不过这些人又给店增加了曝光量,嗯,日后销售额应该会提高吧?
“喻先生!可以说一下你对喻董那份声明的看法吗?”
“时先生,请问你和喻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喻先生,日后您要彻底脱离喻氏吗?”
“时先生,你是如何说服喻先生同你结婚的?是你勾引了他吗……”
听到这个问题,时澜还没什么表示,喻砚却当场变了脸色。只见他面色一冷,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结了层霜,那名八卦记者被他可怕的表情刺得吓了一跳,这么一分神,手上的录音笔就被他夺走了。
之间喻砚拿着他的录音笔,冷森森地道:“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追求时澜,我向他求的婚,我们感情很好,没有问题。这位小姐,你说话负责吗?请你注意言辞,再有下次,我会给你发律师函告你诽谤。”
在场媒体瞬间安静了。喻砚冷笑,“咔嚓”一声折断了录音笔丢回去,拉起时澜扬长而去。
时澜笑眯眯地被他拉着,顺从地站起身,还有闲暇冲被吓住的小娱记挥了挥手。
这波强势宣言可还行,吃瓜路人又纷纷开始赞扬喻总男友力爆棚、时澜魅力无限了。
唯有喻父,在看到报道后赶紧磕了好几片降压药,打儿子电话时,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喻砚折了一支录音笔后,媒体们再不敢像之前那样那么嚣张了,但时、喻的新闻倒是没少,没过几天,又有新的消息传来,据时大少爷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爆料,二人的婚期就定在下月五日,好事将近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糟心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