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父身体好转,在经过医生的复检后,他又重新回到了时氏上班,只是再不敢像从前那样毫无节制地工作了,大部分时候,他都准时上下班,每天还要进行适当的运动,日子过得十分健康养生。
这天就在时父刚在玄关换鞋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助理齐文成打来的电话:
“董事长,肖先生出事了。”
“肖启胜?他又怎么了?”时父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自从知道这家伙前段时间为难自己儿子后他就对这家伙没有了好脸色,回去上班后第一时间找人架空了他。肖启胜大概也知道自己在时父这边讨不到好,自从时父回后就躲着他走,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肖先生已经三天没来公司了,我昨天晚上就想着打电话问问,可电话没人接,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刚才警察来了公司,说……肖先生死了。”
“死了?怎么会!”时父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齐文成道:“具体我没问,他们说要见你。”
“好,我马上到。”时父挂了电话,正巧时澜经过客厅,见他面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时父把肖启胜死亡的事告诉了他,时澜听了,果断放下手上的东西,拎起大衣,“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公司。”
时父不欲将他搅进来,皱着眉头斥道:“胡闹,你去干什么?”
“警察都到公司来了,说明肖启胜不是自然死亡的,其中可能有隐情。我此前代理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闹了不愉快,警察迟早要问到我头上。既然如此,还不如我主动配合调查,也省得他们再跑一趟不是?”时澜平静地道。
时父咕哝了一声“你倒是很会为人家着想”,没再反对,带着儿子一起去了公司。
果然待客室里已经做了两位穿制服的男人,他们面上没什么表情,具体信息没有透露太多,只说肖启胜是今早六点左右被去家里做饭的钟点工发现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死因为机械性窒息,凶器是他自己皮具柜里的一条皮带,暂时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其他有价值的线索。由于死者手机里的最后一通电话是齐文成打的,且听说此前没多久死者与公司闹得不太愉快,便来到时氏,想做个例行问话。
警察们确实有打算要找时澜问话,见他这么配合工作,眼神顿时柔和了不少,很快,他们就结束了在公司的调查,在嘱咐他们调查结束前不要离开D市后就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启胜得罪了什么人吗?”时澜疑惑地道,“被勒死,善后又这么干净,听起来不是普通人干的。”
时父瞪了他一眼:“别胡乱猜测,警察才是专业的,等消息就是了。”
说着,他抬手在胸口处按了按,面色不太好看。进一次急救室果然让他元气大伤,就这么一下都受不了了,心脏有些不舒服。
时澜见状,干脆道:“老爸,要不你今天先回家休息吧。”
“我回家了这一大摊子交给你?”时父翻了个白眼,直白地表示:“我可不敢放心。”
“哎呀,我前段时间不是也没把你公司搞丢么?”时澜不以为意。
时父叹了口气,大儿子短时间撑撑面子可以,长久了肯定不行,小儿子倒是有点天赋,可惜还在上中学,立不住,这青黄不接的,可怎么办啊……
“董事长,您的身体确实不能硬撑了。我……我有一个建议——不如我们请一些职业经理人吧?”齐文成看他们这样为难,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把这个建议提了出来。
“职业经理人?”时父一手握拳锤在自己掌心,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职业经理人是什么?”时澜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听说过这个词,但不太清楚到底是做什么的。
时父简单解释道:“他们是企业中的高层管理者,虽没有公司股份,但聘请薪金极高。他们工作范围多维全面,拥有一定的权利,但重大决策还是要上报给我或董事会决定。”
“那这样岂不是能给你省很多工作量?”
“确实是这样。”
“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人呗!”时澜急道。
齐文成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大公子,好的职业经理人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们的职业能力和道德是很重要的考核项目,短期内可能没法马上决定录用谁。”
“这样啊,那确实急不得。”时澜思考片刻,道:“我也会帮忙留意的。”
“你那帮狐朋狗友里还有人才?”时父嗤之以鼻。
时澜眉梢一挑,“话不要说得太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