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看看谁来了。”阿疏欢脱的跑进屋子。
自那晚之后,阿疏总觉得山禾把她家公主给拿下了。只是把人骗到手以后,就再也不来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这回见着了山禾,可得把她留下来。
“谁啊。”容筠近日也乏得很,没事就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阿疏绕道元棋身后,一把将元棋推倒在容筠身上,然后快速的退出房门。
元棋一惊,连忙跪倒在地,“请公主责罚,元棋无意冒犯。”
“元棋?”容筠看着这一张与山禾一模一样的脸,惊奇问道。
元棋变幻回原本模样,犹豫再三,想到山禾的情况,还是开口道:“公主可知您为何会来到南姜?”
“大毓战败。”容筠薄唇轻启。
“这是世人的看法,公主也这么认为?”元棋又问。
“是山禾?”容筠反问。
元棋点头不语,继而道:“求公主劝师傅不要再插手此事。”
元棋是个忠心的人,这点容筠很清楚。可元棋毕竟是山禾的人,为何要让她来劝?
容筠不解,起身走到元棋身旁,“带我去见她。”
容筠看见元棋眼中闪躲的目光,又道:“我答应你便是。”
元棋思量再三,左右是逃不过处罚,她也不怕再违背一次山禾的意思。元棋带着容筠来到山禾的寝殿,挥手撤掉寝殿的结界。
容筠跟着元棋进到里屋,只见山禾直溜溜的躺在床上,一头白发凌乱的散在枕边,脸上毫无血色。
容筠抓着元棋,声音颤抖:“这是怎么了?”
“公主师傅受了重伤,元棋施了一道禁身咒。”元棋慢悠悠的解释。
山禾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心里暗暗恨道:元棋真该好好管管了。
随即,元棋伸手解开了山禾身上的禁身咒,站立在一旁,眼中毫无畏惧。
山禾从床上坐起来,气道:“元棋!”
“叫什么叫!”容筠上前,将山禾按回被窝。元棋趁着山禾没注意,偷偷的溜出门外。
被元棋施了几天的禁身咒,浑身腰酸背痛,一解开还被容筠莫名吼了一句,山禾不悦的又钻进了被窝。
容筠红着眼睛,撩开被子,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砸,张口略带哭腔:“把自己弄成这样,还谈什么帮我。”
容筠一哭,山禾便乱了阵脚。
“哭什么哭,真没出息。”山禾一把揽过容筠,拽进被窝,厉声道,“只是头发白了而已,又不是快死了。”
容筠伸手捂住山禾的嘴,“呸呸呸!死什么死。”
“好。”山禾无奈的看着容筠,这人怎么撒起娇来,比她还像小孩子。
“元棋和你说什么了?”山禾抹掉容筠的眼泪,问道。
“没说什么。”容筠双手箍住山禾,将头埋进山禾的怀里,小声哼唧。
“困了?”山禾抖了抖右臂,继而吞吞.吐吐的说道:“那天……我……我没有……”
山禾说着,脸也红了起来,与先前毫无血色的模样有了明显的对比。
那天?容筠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天醉成那样,还指望她能干出点什么事儿。
一巴掌拍在山禾脑门上,干脆利落的答道:“没有。”
山禾低声应道,不再做声。
容筠轻笑:“阿禾好像很失望?”
“真可惜。”山禾喃喃道,绕起枕边的白发,话峰一转,不正经道:“弄成这样,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容筠恼羞道,红着脸翻过身,背对着山禾,不再理她。
虽说她在人间走过百遍,此生也放肆惯了,可像山禾这样整日里将这种话挂在嘴边,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整日里,都在想阿筠。”山禾的声音很好听,故意放慢的声速,缓缓的砸进耳里,格外醉人。
容筠也不是个善茬,山禾故意挑逗,她便照单全收。左右都看过了,就算干些什么也不过分吧。
容筠瞅着山禾那一头白发,既心疼又恼火,伸手扯过被子盖过两人头顶,便作势要扯山禾的衣衫。
芊芊玉手伸到脖颈,柔柔软软,酥酥麻麻。山禾反应极快的扼住容筠的手,压着嗓子:“阿筠刚才没听清吗?近日身子不适,要静养。”
容筠嘟着嘴,翻到山禾身上,直溜溜的趴着,双手撑着脸,盯着山禾眨了眨眼,糯糯开口:“听见了,我不乱动。”
说完乖乖的将头伏在山禾心口,小声喃喃:“就这样抱着,我怕一觉醒来,人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