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现存琐碎文字记录,便能看出古早时期各国也没真太把“礼”当回事。
“我弹压下了那些不靠谱的,只采用了寻常夜袭城池的法子。”申锦单手叩击着几案,似仍在思索,“早在半个月前我就安排了人进了幽州,只这些扮做商贾的人能否成功开启墙门、放下吊桥还是个问题。”
要能策反守门兵卒,这次夜袭才能做到真的稳妥,可惜……幽州城守门的全是白氏留下的人,威逼利诱多半没用,只会成打草惊蛇。
申锦说完又看向了玄思,那欲说还休的模样,硬是让玄思冷不丁笑了出来。
不得不捂住下半脸,玄思仍免不了带着笑意,“想到阴阳司,那就用,为何要看我的主意?昨夜的袭杀非常成功,各突袭小队已初次磨合,并自行排除了其中某些可疑人员。”
“这些突袭小队都有着空中突袭的能力,要是你心狠一些,让他们空中抛下几箱爆裂符,炸平幽州城府都是小事。以及,并入五军的对策小队可不是只会发术式歼敌,他们真正的作用应当是扰敌、牵制,必要的时候临时袭杀敌方将领,或是设结界保护某处重要地点。”
玄思将这些阴阳师、巫女安利了一下,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不把这些人压榨一下,她于心不忍。
申锦拧着眉,颇感头痛,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发问,“阴阳师、巫女还能飞?那道士是不是也会飞?”
可真是个了不得的问题,玄思干瘪极了,原来她还没和申锦提过这些,“记得上次要来杀我虞清吗?那就是个道士,人家会御剑术,不合常理得站在一把破剑上就能直入云霄。阴阳师、巫女,可没那么大能耐,他们只是能签订荒山的一部分妖鬼而已,对策局里的阴阳师、巫女,都被我硬性要求签订了荒山内在水、陆、空三领域尚可的特殊妖鬼。”
“所以平州将来也可能会受到这等空中打击?还可能是比起几箱爆裂符丢下去更恶劣的术式轰炸?”明明是在意料之中,可申锦仍感心惊。
高空丢个石头,准头好了都能砸死人,更别说什么炸裂符、术式的。
“那不至于,”玄思无奈得拉住了申锦箭袖袖口,“术式还是爆裂符,可都是阴阳道的产物,那爆裂符还是我改的,以前可没这等威能,和放烟花没什么差别。道士学的要不就是剑,要不就是五行术、符箓。原理和阴阳术式有较大差异。五行术式比起术式更单一也更玄乎,可能今年你学了个炽炎术,放了个火球,明年你学了个业火术,就放了个掺杂了玄学属性-业火的火球。至于符箓可别提了,全是针对妖鬼的,对人没什么作用。”
“我们还一直在招揽山野隐士,真有兴致出世想寻出路的,或是真的信服你的,早来了平州。如今还在外晃悠的阴阳师、巫女少之又少。没招揽到的也无甚要紧,那些人要不是野路子,要不就是有着不知多少年前的传承。哪有我们平州那么开明,术理都出了内供书随学生和司门管事看,没有学到足够的基础术式,没能解析术理,再天赋异禀的人都将被桎梏,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听你说得好像道士在阴阳师、巫女的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要真如此,阴阳道一系可不必被打压得到处藏匿,申锦差点默认玄思这就是嘴遁。
“只是目前暂时占优,倒不是术式具有什么优越性,纯粹只是我们建立的体系让阴阳道迅速发展,在枯了数十数百年后逢春了。”玄思可没吹嘘,原主在荒山闲得无事可做,可是将阴阳术式研究得相当透彻,而她又无偿将其中可作为基础术式
的整理成内供书。
要这都不能催一波人才出来,她还折腾个什么?还不如试着猎头剑仙。
听着倒是挺有道理,申锦也不认为自己眼皮子底下搭起的班底会有多差,正颔首,她忽的发觉玄思这是带歪了话题,她本是来要人的。
“今夜突袭小队由我调度,你歇着便是,如果可以,明天或是后头我再来寻你。”申锦深深望了玄思一眼,不再犹豫,起身便走出了帐子。
系统刚被解禁,这就嗷嗷叫唤上了,【夭寿啊!姬君这是在立fg啊!什么如果可以明天或是后来再来寻你!按照套路,这一出去可不就回不来了?宿主!快把人拉回来啊啊啊!】
玄思看着桌上的东正院公文倍感嫌弃,很想真歇息了事,可系统的嚎叫没完没了,让她想忽略都难。
玄思“啪”一下把笔拍在了桌上,【哔——哔——哔——给我闭嘴,吵吵什么,你先告诉我谁能给申锦插fg?】
她这回可是真暴躁了,她说过的话已懒得复述。
这世间除了昆仑荒山,全人间都找不出一个能撑过申锦一合之力的。
至于昆仑荒山摸来搞事?她又不是死的,本就坐镇在大后方,真有什么事她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据时她早冲出去一通乱砍,哪里还有申锦遭遇危险的可能。
系统暗自唉声叹气,叹那玄思根本不懂它看了千万篇琢磨出的“真理”,更叹自己堂堂一系统竟然看不透那三个“哔——”屏蔽的是什么。
深夜时分,几抹人影掩在黑夜下极难辨识,这几人如同窃宝的贼,在墙根溜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又悄悄后撤。
没一会儿,天空之中便有巨鸟飞掠而过,方向,幽州城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