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彧还真有些感动，“我叫人做个假的，不会让祁爷爷揍你的。”反正她也带不了几年，这条手串迟早要物归原主。

看到景彧收下了这个可以保命的东西，祁懿才放心一些，她最近的最常做的就是看一段时间医书，然后去瞧瞧景彧，就怕对方再有个万一。

这次祁懿走进景彧的书房时，景彧正坐在窗边读一封信。看到信纸上的字迹，祁懿就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除了莫离，没人能把字写得这么难看。

送完东西，她才想起了景彧看的信，“莫离在信里说了什么？”

“师姐把我骂了一顿，还说为了不让我再作死，要回来看着我。”景彧心情很不错，她把这封信妥帖地收好，看着祁懿道：“京城里新开了家酒楼，你怎么不去逛逛？”

“不了吧，挺没意思的，我还是看看医书好了。”祁懿为了不再经历那种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感觉，现在在拼老命精进自己的医术。

祁懿愿意学习自然是好事，景彧就给了一点建议：“城东大多是些看不起病的贫苦人家，有时间你可以去那里义诊，一是救人，二是练手，一举两得。”

“义诊？这个好像挺有意思的，我今天就去看看。”祁懿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她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出门了。

但没想到她前脚刚走，一条噩耗就来了。

“主子，祁谷主遇刺身亡了。”清河得到消息后想立刻通知祁懿，结果对方偏偏这时候不在，她只能把事先告诉景彧。

“……当真？”到底是陪伴她长大的长辈，刚刚她还和祁懿还提到对方，如今接到了这样的讯息，景彧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主子节哀。”

景彧沉默了许久，才吐出三个字，“谁做的？”

“属下暂时只查到了季武阁，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还要费一番功夫。”

“不用麻烦，接手季武阁就是了。”景彧眼里染上了戾气，把这个组织占为己有，需要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是。”清河应下，想到这件事还没有告诉祁懿，她有几分纠结，“主子，属下该怎么告诉祁懿祁谷主的死讯。”

“我来告诉她吧……”

祁懿是在完成义诊之后听到这条噩耗的。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景彧递给了她一条手帕，很平静地对她说：“你回神医谷为祁爷爷处理后事。寻凶，报仇，我来。”

祁懿的眼泪决堤了，“景彧，爷爷前两天还来信说他要来看看我们，怎么可能……”

“生离死别，在所难免。活着人要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死者。”景彧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祁懿，她能做的只是告诉对方该去做什么。

祁懿回去的时候，京都下了第一场的雪，雪把天地的都笼罩在白色之中，莫名地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