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想做什么？”

领主神奇女侠走后的办公室安静到只有笔尖在纸页上划过的声音，这是卡尔特别控制的结果，他可以让写字完全没有声音，但是他在等，等一个旁观了全程心存疑惑的人开口，于是他等到了。灰蝙蝠低哑的声音从他耳后的通讯器中传来，卡尔知道灰蝙蝠在他身上安装了窃听器，他可以轻易捏碎那个粘在斗篷与肩膀夹缝处的小东西，但他没有，反而纵容灰蝙蝠旁听整个过程，他知道就连瞭望塔的监控，灰蝙蝠都能全部掌握。

“我需要你的帮忙，布鲁斯。”

沉默，也许是很久也只有一会，卡尔对时间的观念敏锐又异常模糊，这就是总开倍速玩游戏的下场，卡尔在心中唾弃着自己，同时安静等待着那个远在蝙蝠洞的人的回答。

“你需要我做什么？”

“一份演讲稿，你知道的我是这方面的苦手，所以能拜托你吗，布鲁斯？我想让大家和我们的战友知道，正义领主并不是强权的独/裁者，我们的目标很简单，也同样困难，一个和平也更加美好的世界，没有犯罪，也没有战争，更不会有超级反派重复逃脱监狱来危害民众的安全和利益。我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

依旧是沉默，不过这一次卡尔可以确定这是长久的沉默，他听到了绿灯侠和鹰女的谈话，鹰女对目前世界的现状心存质疑，绿灯侠却坚定想要保持和平的现状，他听到了学生们满带恐惧的惊呼声，他们对警察满怀愤怒，却对正义领主心怀恐惧。他还做的不够，卡尔如此想着，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和平，恶行并没能完全被阻止，它们在不经意间长出了苗头，这与他所希望的世界相差甚远，这个世界还需要纠正才能茁壮成长。

“好，我一会将演讲稿发给你。”

“可我希望你能亲自来看。”

那双美丽不似人间所有的蓝色眼睛注视着房间内监控器，他确信灰蝙蝠能够看到，实际上在阴暗的蝙蝠洞中他确实看着。

他们是不一样的，灰蝙蝠一次次提醒自己，这只是玩家，而他只是一个辅助系统，但是每当看着卡尔忙碌的背影，他还是忍不住联想到克拉克。太像了，他注视着屏幕中那个坚定拒绝总统要求的身影，那一刻他们真的很相似，他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领主超人。

“布鲁斯？”

还是不一样的，那双眼睛，这双会笑的眼睛和记忆里那个冷酷傲慢的领主超人是不一样的。灰蝙蝠看着另一个小屏幕中平行空间战斗的正义联盟和卢瑟的实时监控，思索后还是伸出手摁下了按钮，一片黑屏，同时通往平行空间的大门也被关闭。

“好。”灰蝙蝠这样答应道。

得到灰蝙蝠承诺、放心沉迷公文和思考法律改革的卡尔并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个副本支线剧情已经被灰蝙蝠假公济私地强制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