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把我看成他，你的宿敌，那个全知全能的神明！”

“全知全能？这是什么新型的笑话吗？虽然你的基因来源于他，但你并没有超能力，你无法保护你的朋友，更加无法保护你自己！你知道你身份暴露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吗？你知道政府有多少疯子想要再创造一个超人吗？”

莱克斯的声音在怒火的助威下一次次拉高，一身我是你爹的气势完全把艾尔压了下去，青年憋红了脸却是无法反驳对方一句。艾尔知道怎样可以反驳，然而他不能这么说，因为他可以平平安安做普通人那么久确实是有这个他法定监护人给他罩着，尽管对方很少管他，然而艾尔的道德观明确告诉他不能对一直默默帮助他的监护人说那种不负责的话。

“可他是我伙伴。”青年放低了音量，显得有些委屈，他的脑袋低垂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被他身前的灰蝙蝠完全遮住了，就像是一只失落的大型犬类。

“看来我们需要谈谈。”莱克斯锐利的目光直刺着挡在他和他那个“麻烦”的养子间的灰蝙蝠，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与讽刺意味，“毕竟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新的数据流在聚合，不等艾尔出声阻止白色的墙壁已经将他们分隔成了两个世界，莱克斯的身体好像信号被阻一样糊了一瞬，虽然很快就恢复，但却没有之前清晰了。显然莱克斯并不在乎这些，他挑剔地打量着灰蝙蝠，如同在看一件有瑕疵的工艺品。

“艾尔那个傻小子没能看透你，但是我知道，你很危险，你会给他带来麻烦。”

“他是谁？”灰蝙蝠执着于那个近乎明了的答案，但他仍需对方亲口承认。

“你不是知道吗？没有超能力的超人会是谁呢？”莱克斯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嘲讽，灰蝙蝠却敏锐捕捉到了话语中隐藏的很深的一丝焦躁，如果不是他现在是AI状态可以自动保存对比音频也不会发现。他在焦躁什么，为了艾尔，看艾尔的样子他们之间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但这个世界卢瑟似乎对艾尔有着微妙的保护欲和恨铁不成钢，灰蝙蝠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

“克拉克。”灰蝙蝠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即使他们相似却又不同。

“是艾尔·莱克斯。”莱克斯的投影又一次模糊，他的声音都在扭曲下显得尖锐且刺耳，这一次他的影像更加模糊了。

“向我承诺，不许从任何方面伤害艾尔，不许通过任何渠道向其他任何人暴露艾尔的真实身份。他只是个脆弱的普通人，签下这份合约，你就能离开虚拟世界。”

莱克斯的投影在逐渐模糊，不过这一次他的身体却没有问题，灰蝙蝠注意到了他微微低头头的动作，似乎是在做看手表之类的事情。但很快他就再也看不见对方了，投影消失转化为一份电子合约，只要灰蝙蝠确认就能合理脱离虚拟世界，条约很宽松，甚至包括人造身躯，除了一些基础守则，就只有莱克斯消失前说的那几个条件了。

所以，是否要签订呢？灰蝙蝠开始不确定了，他原本是想拒绝的，脱离游戏是个很诱人的建议，但他做不到，也没有足够的筹码让他能同意离开。他当初愿意答应主系统成为支线剧情系统，也是存在着想要看看如何才是正确的思想，被战火燃烧的世界很糟糕，他想要寻找一个和平适用于超人与蝙蝠侠的方法来完成那个理想的世界。

他一度对于支线那些不合格的玩家十分失望，但他最终找到了，在V的身上。

［正义领主系统支线专服灰蝙蝠确认脱离，剧情支线正义领主开启冻结模式，屏蔽任何玩家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