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经检测由于玩家未成年，谈恋爱必须经过监护人同意。］

“未成年？”

“我证件年龄已经成年了！”

系统一句话懵了两个人，周围世界已经彻底数据化存档，周围的环境也被转化为一间白色的办公室，正是V最开始进入支线副本的地方。

［玩家V真实身份确认，艾尔·莱克斯，法定监护人莱克斯·卢瑟，出生于大都会莱克斯集团秘密实验室，超人备案计划实验品编号AK-075，距观察离正式成年还差一个月。］

办公室中一片死寂，不管是对于忽然被查户口懵逼脸的V，还是发现自己提防了那么多年，竟然是在榨压未成年劳力的灰蝙蝠。不过良好的职业素质还是让灰蝙蝠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话语中全部的异常点，比如监护人莱克斯·卢瑟，超人备案计划，实验品编号。

“所以，你到底是谁？”被主系统一打岔导致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对方，然而再过大的信息量下被带跑思维的灰蝙蝠心情相当复杂地看着卡尔，现在已经是脱离白超状态的玩家V了。那是个看上去很腼腆的小伙子，与他记忆中卡尔的样貌重合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却明显更加年轻有活力。那双眼睛，比天空更加美丽温柔的眼睛，是灰蝙蝠绝对不会认错的，失去了白超样貌的掩盖，属于青年人的活力和暴躁完全显露了出来。

“玩家V，艾尔·莱克斯，我以为你有听系统的话。”青年漫不经心地回道，他故作不在意的放松语气，然而攥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对于系统这种一言不合就查户口的行为的浓重的不悦。似乎还掺杂着些别的东西，灰蝙蝠敏锐观察到了，在主系统提到监护人时，V下塌的嘴角，他和监护人有矛盾，还是身为实验品对于创造者的不喜。

“但我想从你口中知道你是谁。”灰蝙蝠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V的一切，出口却是布鲁西宝贝习惯性的甜言蜜语。青年眉头明显放松了些许，嘴角在一瞬微微上扬又被强压下，就像是面对猫薄荷却依旧努力克制自我冲动的猫儿一样。

“它说错了，我的实验品编号是V，一个失败品。”名为艾尔的青年如此说道，他的目光直直盯着白色的墙面，好像很认真在看某样东西，眼睛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莱克斯想要复制超人，他失败了很多次，唯一能算的上成功品的就是超级小子，但是在超级小子叛逆离家出走找亲爸后，他在消停几个月喉又重启了计划。它们都是怪物，我也只是一个失败品，如果不是‘那件事’发生我应该在培养皿里做一个合格的标本。”

“然而，你没有，是我让你能够作为一名人类活着的。艾尔，我警告过你的，保持平凡，不要惹事情。”冷酷的话语突兀地想起，灰蝙蝠能发现艾尔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他本能将这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大男孩护在身后，抬头直面那个西装革履的老伙计，莱克斯·卢瑟，一个在他的世界已经死亡很久的人，正义领主的始端。

“你又给我添麻烦了。”

精辟的一个“又”字包含了莱克斯的烦躁，可他却又难得耐心地在这游戏浪费时间，全息投影的真实性让艾尔觉得那冷厉不耐的目光如芒在刺。

“我的答案是，不同意。”

“为什么！”青春期叛逆的大男孩终于无法忍受家长的独/裁奋起反抗，“你每次都是这样的，不肯告诉我原因，只是告诉我，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可以。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却总要被你压下去，布鲁斯是我的朋友，我想带他一起走！”

“带他走，就凭你？你以为将一个AI带入现实世界需要人力物力，你以为你很安全吗？你就像那个傻瓜一样，天真且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