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但是……

实在搞不懂这些个贵族到底在想什么，明明离皇宫都不远了，他们也能……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

两个人的动作不知道闹到了几时，车夫也很识相地把速度调慢了许多，以至于刚入夜就能到的路程生生被拖到了星空璀璨时刻……

“我今儿可真是见识了……”

小腿大腿的被竹叶青搅得酸痛不已，明明喝了人血就能回去的，这厮一定是故意的，脖子也咬胳膊也咬……

……

富丽堂皇宫殿外，萧司温依然恭恭敬敬地等在那里，似乎等了不止一时三刻。

怀云飞不免要替这位太子殿下叫苦……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却因为竹叶青一个人的任性做到这种地步，他这可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闹出病来。

“师傅刚刚还说我呢，不想太子你也是个喜欢自讨苦吃的。”

这人高了，也更壮了，明晃晃的衣料贴在他的身上，衬得面如冠玉，更加玉树临风……

怀云飞挑起自己的嘴角，目光炯炯地打量着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他们之间已经不能再用字或名来称呼，当初的他被般若的皇上送至将军府学悟军术，他们之间也不过只隔了几厢房的距离，可现如今他是太子，而他是将军之子，见了面只能毕恭毕敬地弯下腰，他不能直视他的双眼，不能过度接近，更不用说什么勾肩搭背了，现在他们之间隔得，何止那几厢房……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贵安……”

只能卑躬屈膝，把心底的情意送进行云流水的礼仪之中。要记得，他已经是太子，你们之间已是逝水东流。

萧司温的眼底昏暗不明，也不知是不是和怀云飞一样，他走近竹叶青身旁，顺手把怀云飞拉起来，不着痕迹地握在手里捏了捏，好像在掂量他是不是胖了。罢了才跟竹叶青行礼：“太傅舟车劳顿辛苦为我，还请受我一拜。”

那动作在原先，萧司温每每在他回来后都这样干，偶尔还会顺势搭把脉看看他的身体状况，他现在也这样做起来，无疑是想要他放下心中芥蒂。他，还是他怀云飞记忆里的那个人

或许从未变过。

本来见了许久不见的徒弟，竹叶青也有点欢心，但一想起他大架子地让萧司澤来请自己，刚刚两个人的小动作什么的也全都被他收进眼底，竹叶青哪里还有好脸色。

“拜什么拜，你如今是太子，我不过一介布衣，消受不起。”

怀云飞扶额。

哇，我说大兄弟啊，这毕竟是你自己徒弟啊！还有这么多仆人呢你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得亏萧司温是常跟竹叶青的人，对他的脾气通晓不少，色愈恭，礼愈至地赔了几句不是，这才把人请进宫门。

也是为了给足竹叶青“师尊”的颜面，路上萧司温和怀云飞齐齐并肩走在他身后，让前面几个丫鬟带路。

怀云飞想着竹叶青隔了这么远应该听不到，借着夜色放开了胆子扭头向萧司温那里看。

那张他从小就喜欢的面孔，带着温和的笑，丝毫没有受世俗影响的容颜……怀云飞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即便在夜色之下也能叫人心动不知何物。

“小飞，你又俊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