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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宋墨摊牌(1/2)

爻辞道:“等我拿到了灵魂碎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他话一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实在太卑微了,不由添上一句,“没我,你不行!”

宋墨道:“我不需要你陪。”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口中没有多少水分,“但是我需要你的血。”他的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并不像哭过,反而教人恐怖,因为那红色中带着透过皮,深入骨髓的嗜血。

爻辞道:“你要去哪?我拿到灵魂碎片后去找你!”他放血到一个金质器皿中,鲜红的血散发出比葡萄酒还浓醇香甜的气味。

宋墨知道这时候不适合拒绝,但是他不想再见到爻辞,便道:“你拿完灵魂碎片以后去火炎岛门口,如果我没出来,就是死了,你不必再等我,直接去九州总都,找到剩余的灵魂碎片,把它补全。”

“如果你活着回来了呢?”爻辞不愿把事情想坏。

宋墨道:“如果我真的还活着,我也不会来见你。”爻辞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宋墨的话给吓住了,“因为你获得这一块灵魂碎片以后,会想要杀了我,而我并不是你的对手,那么你应该清楚,遇到你后,我会有什么下场!”

“我…我不要这块灵魂碎片了!”爻辞紧紧抱着宋墨,却又不敢太用劲,他怕宋墨离开,更怕宋墨死了。

“抱歉”宋墨的话仿佛一道山,压弯了爻辞的背,“这一点由不得你。”

宋墨将爻辞手中的血瓶塞入怀中,道:“人各有命,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他说话时,没有半分情绪流露,与之对比强烈的,爻辞的眼眶红了,好像有天大的委屈忍在心头,却不肯哭出来那样。

“你……不是我的师傅么?我不是你的徒弟么?我也没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你怎么就…就不要我了?”爻辞声音比风声更哽咽。他说着,手已经松开了。

宋墨踩在地面上,地火灼热,他的皮肤瞬间失去了水分,变得干燥起来,但人还活着。火映照着他如画的面容,烧干了爻辞的眼泪。他道:“我骗你的。”末了他又明知故问,“你难道察觉不出么?”

“我不过是一介凡人,而你却是龙族,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师傅?我教你什么了吗?很多东西你本来都会的,只不过忘了。那些灵魂碎片,会替你找回原本的记忆和样子。到你灵魂完整时——你就会觉得我,很可恶了,千刀万剐,都不足矣解你心头之恨啊!”宋墨忍不住笑了笑,“堂堂龙王,竟被一介低微凡人如此愚弄!”

宋墨的笑掘指可数,每一次笑,好像都有个低劣的理由,可看着非但不叫人讨厌,还让人越看越上瘾。(这大有周幽王甘烽火戏诸,为搏褒姒一笑的感觉)

爻辞哈哈大笑道:“好!你骗我!你骗我!”他身躯此刻竟显得有些微晃,“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说的那么明白!反正你即将要走了,对吧?所以想把一切都了结了!可你总不想我愿不愿意,你这个自私家伙!”他颓然坐地,“你走吧……如果我真的要杀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宋墨说:“我不会逃,但也不会等着你来找我算账。”他话音刚落,就离开了。

爻辞眼巴巴看着宋墨离开的背影,忍住没有追上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作贱自己去迁就那个可恶的人,但看着那个火中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感到就算灵魂被补完整,自己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宋墨那里了,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不出是否重要,只觉得自己很难受,又不愿将那东西要回。

暂不提爻辞和其余两个徒弟,毕竟宋墨是主角,一切故事自然得由他来展开。

宋墨走过了第四层,这时候,他的空间戒里已经装了许多火胶了,手中还多了许多空间戒,一下子富裕了许多。他喝着爻辞的血,并没有像有些人那样变成人干。

越往里,避火珠的威力越小。宋墨怎么也意料不到自己有那般弱,血还没喝完,人就惹得脑袋发晕,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看到了一个十几岁的青衣少年。

那少年脸上带着笑,面目有股子亲切感,很清秀温雅,宛如春日里新长出的嫩柳芽。他似乎认识宋墨,见到宋墨醒了,就道:“宋墨,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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