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从小到大周衾知都被他折腾的够呛,现在这又算得了什么。
送言成悦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是一路无话,直到下车时候,原岁帮他解开安全带,他还是没忍住道,“来我公司上班吧。”
言成悦的脸色变了变,心中有些复杂,却还是笑道,“原大哥,我有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我。”
原岁无奈,“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不担心。”
“那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的,还有今天……谢谢你。”
原岁听他说这话不由地苦笑,“成悦,我们什么时候疏远到了这种地步。”
两个成年人之间又怎么会不懂彼此的意思,言成悦终究还是不忍心他,“阿岁。”
原岁有些不可置信,“你喊我什么?”
言成悦抬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再次喊道,“阿岁。”
这个称呼自从彼此出入社会,他就再没有喊过。
“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你同情我施舍我,我想让你觉得,我一直就是你之前记忆中的那个人。”说到这里他蓦地哽咽,“我都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了,我希望你记得,至少有一个人记得,我以前不是那么不堪。”
原岁心疼地伸手把他搂进了怀抱之中,他的语气很慢,难得温柔,“不论是以前你的现在的你还是未来的你,对我来说就只是你。”
“阿岁,谢谢。”
此刻气氛太好,原岁觉得似乎该顺势做些什么,但对于言成悦事事他都做不到随性而为。
而这个称呼,就已经给了他最大的满足。
本以为是拉近距离的开始,目送言成悦上楼却接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短信:对不起。
原岁现在看脾气上来能要人命似的,和言成悦认识的时候原廷和他妈妈正闹着离婚,那是还是个敏感悲伤的爱哭包,所有的脾气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脆弱。
林圣煜当时还笑话过他。
言成悦每每都温温柔柔的摸摸他的脑袋,替他擦干眼泪,或者仍由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身上擦。
后来就算再大一些,他也会跟在他身后笑喊“阿岁。”
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上言成悦的呢,大概是知道言成悦喜欢男人的时候。
他当时笃定那是喜欢,即使是个男人又怎么样。
即使知道言成悦后来干了这样的工作,原岁也是除了心痛再无其他想法。
可是他不再温润的喊着“阿岁”了,而是疏离抗拒他靠近的一句,“原大哥。”
他今天喊他“阿岁”本以为是朝着心的距离拉近了一步,原来他是说,我能做到最好的就是向以前一样不抗拒你,维持彼此伟大的革命友谊兄弟情。
晚上又去了许未的公寓。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任何前戏的后入式,许未疼得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只在激烈的运动中朦胧地听得原岁喊了一声“成悦。”
许未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整个人忍不住有些战栗。
他终于知道自己对于原岁的意义了,但好像原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