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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柴(1)(1/2)

冷锋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破碎的窗户玻璃上头蒙着一层灰,看出去时挡视野,只能看见一小块儿模糊得毛茸茸的月亮。

他看了一会儿这升得高高的半个月亮,还没感慨一下自己居然还活着,先想到的竟然是今儿这月亮还挺圆。然后大脑终于重启完毕,总算意识到自己躺在坚硬的地板上,身上还盖着件迷彩外套,但失血过多的身体还是一阵阵发冷,而双手和双脚分别被尼龙扎带捆着,很难挣开;接着醒觉的是痛觉,说实话,现在也不怎么痛,伤口似乎是被处理过了的样子,失去意识之前那种衣服都被黏腻的血液粘在一起的不适感也不见了,反而还挺清爽的。

最后其他感官才重新运转起来。他发现耳边从刚才起就一直响着低弱的喀嚓喀嚓声,一股香甜的奶味儿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室内,对于一个饥肠辘辘了一天多的人来说是实打实的诱惑。

他有点儿费力地扭过头去看声音的源头。

那里靠着墙根坐着之前那个声音很是年轻的家伙。这人现在只穿了件紧身的黑背心,一手捏了块奶油夹心的饼干往嘴里送,另一手稳稳地端着手#枪指着他,屈起的小臂在不算太亮的月光里被阴影现出锋锐的线条和凹凸不平的疤痕来。

“两个小时二十七分十三秒。”不光声音年轻、长相也跟个高中生似的小青年快速地看了一眼表,一双眼抬起来望向他,十足的兴致几乎要从略微上挑的眼尾里溢出来,“你醒得够快啊。”

这语气,还挺自来熟。

思考的能力似乎到现在才恢复了个完全,只是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叫嚣着不愿让身体正常运作。冷锋眯了眯眼咬了下舌尖,用疼痛唤醒惫懒的精神,暗自忖度着对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救他,也没有感受到敌意,否则他早就翘辫子了,但这境况也容不得人粗心大意,总得快些离开。潜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楼里全是雇佣兵,像眼前这个友好得莫名其妙的八成说得上是绝无仅有,这帮人可从来不以好客著称。

回想着——照这人的说法——两个多小时之前、在他还勉强算清醒时发生的事,早在那时候就冒头的猜测姑且被续接上来。

语言在这种困境里是极为有效的利器,尤其是在对方明显对自己感兴趣的情况下。值得庆幸的是在这儿坐着的这人会讲中文,说得挺正宗,估计得是华裔,不然以自己那英文水平,这会儿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甭管怎么着,得先试探一下。

“快吗?我怎么觉着还是你下手比较快呢?”冷锋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轻笑一声,拨开身上盖着的外套,靠着墙勉强坐了起来,稍抬起胳膊向对方示意了一下自己被捆在一起的手腕,“又是标记又是包扎,完了还得给捆上,是对老子一见钟情,想玩刺激点儿?”

能被Alpha标记的只有Beta和Omega,但就算是Beta也只是气味寡淡不易被察觉,而他咬这人的后脖颈的时候,即便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也清楚地发觉对方是干干净净一点信息素也没有溢出。当时抑制贴掀了一半,不会是药物作用,那要么是做过绝育手术,要么是性#功能障碍——当然,能成功标记就排除了这一条。

Beta和Omega都有可能做那种手术,或是因为病变或是其他原因,但会做的总归还是Omega占九成九,毕竟身体构造就不一样。他对眼前这个人的性别心中有所猜测,话题也就从这方面先开始。

湛桓一愣,一瞬间差点没转过这个弯儿来。他甫一分化就把这手术给做了,相关经历之前就是零,到现在五年过去,别说按正常步骤谈情说爱关门拉灯,就连一次身体上的放纵也没有过,不能描述层面意义上的夜生活和他完全绝缘,可以说脑子里就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东西。做那个临时标记也只是考虑到满屋子都是火#药味儿,自己身上要是不散发点信息素那露馅儿简直是秒秒钟的事,所以才让人咬了自己一口,经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标记这回事挺暧昧,搞得跟求#欢似的。

“……操,就一标记,还临时的,你别说得这么恶心。”他有点嫌弃地看了看对方手腕上的扎线带,吃掉了手里剩下的小半块奶油饼干,“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解开,老实点儿啊。”

冷锋瞟了眼这小年轻端着稳得像是焊在手上的枪,寻思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能动性,挑眉送过去一个“我还能咋办”的眼神。

“你,”湛桓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措辞,“不是来偷枪的吧?”

俩小时过去了,周围的警戒哨没有报告异常的,这人潜上来的动作够利落,估计也没有同伙,而且还受着重伤,不像是来打军火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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