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叔。”余琛起身行了一礼:“琛不该在处理公务时想些不相干的事,之后不会了。”
最终,余琛还是留在龚家住了下来。张卦姑不敢得罪黄家,也同样也不敢惹恼了现在的县令。只是父母的灵位被请到了城西一所供奉着西王母的社中,让余琛每日早晚不得不多跑一趟前去敬香——这已然是很好了。
想起昨日下午,明明有人从外县前来投奔龚越,按照他以往的个性,定是求贤若渴,要先同来人详谈一番。可昨日他却因为自己的事提前回了家。
余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能再想下去了,也不能再喜欢下去了。
这天出完操,余琛特意端起碗,找到夏二——跟龚游学习认字后更名为夏平的好友一起用饭。
“夏兄,你今年十九了吧?”
“是啊,再过三个月就是了。怎么,想给我庆生辰?你可还没出孝呢。不过明年的冠礼定然不会少了你!”
“那不小了哦!你家,”余琛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个字不对就漏出了什么:“你家可有给你说亲呀?”
“反正比你...什么意思?”夏平想歪了:“龚县令给你说亲了?”
“没有没有!”余琛连忙摆手:“我可不够傅籍呢!”
看着夏平一脸“那你问我这个做什么”的疑惑,他不得不想了个借口:“前两日问我婶母的阿母不是来家里了嘛,”他其实特别不情愿提黄老夫人,可现下打消夏平的疑惑更要紧:“她提了一句,我想着你比我还年长呢,就好奇呗。”
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爱好给人做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夏平自然未怀疑:“我家从小就给我定了亲,姑娘比你还小半岁,”他忽然有些害羞的挠挠头:“她爹娘想多留她一阵子,我也想混出些名堂来,也好不让她跟着我吃苦。”
“你喜欢她吗?”余琛问。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夏平说:“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后来知道定亲是什么意思了,也,”他嘴角翘了起来:“也不像之前那样玩得开。她一见我就脸红,特别有趣。我就老是逗她,想看她害羞的样子。”
“那就是喜欢喽!”余琛羡慕不已:“要不怎么不见你逗其他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