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疫苗打完一个月了,杨喑开始上新媒体运营培训班,周末上课,其他时间还是和林月一起,或者待在家里。
林月的圈子都知道这个小男友的存在了,暗地里闲话不断,杨喑依旧会跟着林月去一些社交场合,开始有目的的学一些礼仪规矩,更多的还是人情世故。
林月家里有一架钢琴,有一天杨喑无聊,翻开琴盖摸了两下。
林月说,“你对弹琴感兴趣吗?”
“还好。”
林月眨眨眼,“以前就觉得你很适合弹琴,我来教你吧。”
此后杨喑就开始学琴了,他学什么都快,不久就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虽然简单,但有样学样,弹琴的样子十分优雅。
考驾照也没有落下,林月经常说,“等你考了驾照,我就不开车了。”
一直以来杨喑都在找一个抽离的时机,他本是愧疚林月的,但那一天的到来让他猝不及防。
那天他拿着驾照回去,电梯门一开,就看到门开着,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林月啊林月,你到底背着我跟多少人上床了?”男人的声音。
“少来啊,你在国外三四年,管过我吗?你有多少女人我说过吗?”林月吼到。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在外面玩可以你居然还把人带到家里同居!”
“丢了你的面子吧?我玩我的,你玩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男人恼羞成怒,“好啊,那就等你的小白脸回来吧。我已经叫人来了,看看是他骨头硬,还是拳头硬!”
杨喑听到这里拔腿就下楼,男人听到声音,立马掏出手机,“那个人下去了,给我堵他!”
杨喑来不及等电梯,跌跌撞撞的下楼,他知道楼梯口肯定也有人堵,在二楼打开窗子翻了出去,远远的看,单元门围了一群大汉,他轻轻踩在二楼的隔板上,纵身一跳。
有人发现了,“那是不是那个小白脸?”
“肯定是,快追!”
杨喑拼命地跑,去路也被堵了,他把心一横,跳进绿化带里。
“cao!挺能跑的啊!”有人大声骂。
穿过绿化带,前面就可以出去了,杨喑看着出口越来越近,突然后脑一痛,旋即整个人扑倒在地!
砸他的人一边喘气一边笑,“跑啊,你不挺能跑的吗?”
杨喑想爬起来,又倒下去。
有人对着他肚子踢了一脚,“别挣扎拉,做鸭子就做鸭子,勾引别人的女人算什么东西?我看你这种人啊,就该打残了自生自灭。”
他被抓着衣领提起来,像个破麻袋一样,他看着那个人的脸,说:“去你妈的。”
“啪”
大汉抬手给他一巴掌,扔给其他人,“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杨喑干脆放弃抵抗。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像他无论怎么向上爬都只是小虫子一样,拳脚雨点一样砸下来,砸得他想吐,踢得他发晕,流出鼻血来,鼻腔里呛了一串血泡,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来。
杨喑觉得快死了,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想不了了。恍惚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那个声音虚无缥缈,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进耳中的。拳雨顿时停了,杨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跑走的,只知道有个人把他抱了起来。
“去哪?”他出声,感到嘴里有血,方运宸跑起来,把他放在车后座上躺着,“去医院!”
杨喑做了个很长的梦。
屋里很破旧,没几件家具,但书架有很多个。他踩在梯子上够书,明明已经摸到书脊了,突然脚下一空,背朝下狠狠摔在地上!
杨喑醒了。
“这要去哪?”他又问。
“医院!”方运宸一边拍喇叭一边说。
“不用了,我没事,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吧。”
方运宸给他气笑了,“你这样能走?”杨喑累极了,不想跟他扯皮,随便说了个谎,“等会有人会送我去医院的,停车吧。”
车停靠在路边,杨喑还没站起来腿一软又倒了,方运宸又把他弄回车里,“这样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别废话了。”
杨喑十分清楚,离了林月他根本没有钱,“直说吧,我付不起医疗费。”
方运宸发现他有事儿了,“怎么?”
杨喑摆摆手,这时候手机响了,是林月打来的。
“杨喑!你还好吗!”
“还好。”
林月听到他的声音,在那边呜呜地哭起来,“对不起杨喑,我有丈夫,我也不想骗你,可我……算了,你快点躲好,别让我丈夫找到,我不会告诉他你是谁的。”
“好。”杨喑的声音十分平静。
林月吸吸鼻子,又说,“他这次回国只是来谈生意的,他还会走的,到那时候……”
“到此结束吧。”杨喑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