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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酒之悲(1/2)

燕南辰药都端来,勺子都送嘴边了,林兆安无奈,只能配合的喝下去。

喝完,偷偷瞄了瞄他。他感觉,似乎,燕南辰对覆之灼的态度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差。不过,这丫都神马剧情!如果这是本小说,作者绝B是万年单身狗啊!而且,这种天天碰到的都是男的女的见都见不到的鬼剧情绝B是个对着笔记本流哈喇子yy各种欲求不满的老腐女才能写出来的!

林兆安坐在床上,燕南辰转去内室休息,百无聊赖,他想了想一些现代的事。

林兆安第一次喝酒是在中考结束当晚。真正意义上的喝醉是在高一暑假。

颐中分为高中部和初中部,分别在不同校区,两个校区距离很近,中间只隔了一条商贸街。

商贸街27号,是家小酒馆,名叫“锦衣”。

林兆安第一次去锦衣就是在中考最后一门考完的当天晚上,同学聚会。林兆安初中并不是颐文附中的,对颐中周围也不熟,绕了半个小时才到,等他到了,人都要走了。

林兆安从不碰酒,然而,当晚送走“狐朋狗友”后,他一个人又回来,点了一瓶啤酒,坐在窗边一边看着颐中夜景,一边喝酒。或许,是真的无聊了。

之后,林兆安顺利考入颐中,并逐渐成为锦衣常客。

他很少喝酒,总是点奶茶苏打,他的胃不好,连喝咖啡都会不舒服,一来二去,酒馆老板都认识他了。

真正喝醉,是因为……

床上的两人沉溺于□□无法自拔,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空气中回荡着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叫声,女人双眼迷离,沉浸于此,突然,一声开门声响起,随之是少年低沉的嗓音:“妈,看见我身份证没……”

女人血液几乎凝固了,身上的男人惊恐的回头望去,门口的少年更是一脸错愕,看清男人面孔后,一脸惊恐,一脸鄙夷。

“兆安……”女人下意识喊了一声。

少年夺门而出。

这是林兆安生平第一次喝白酒,他点了瓶白兰地,先是默然,然后,一边喝,一边哭,一边发抖,机械式的不断给自己灌酒。停不下了,不想停,也不愿停,停下来,就只能面对残酷现实。

作为颐中特A生,他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昨天刚回来,因为他爸要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他便要求去一同前往,今天去办护照时,忽然发现身份证没带,他便赶回去拿,结果……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和别人……上床。

关键的是,那个男人,他还认识。

从未经历过如此事故的林兆安几乎是被吓得半死,泪水不断流出,握着杯子的手指不断用力,连指节都开始发白。

哭得近乎抽搐,林兆安缩成一团,太难看了,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有多难看,他尽力控制自己,可眼泪仍然不断夺眶而出。

停不下,停不下,停不下。

不知多久,林兆安整个人都哭得昏昏沉沉的,胸口发闷,感官也逐渐模糊不清,他感觉,似乎有个人过来轻轻抱住了他,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埋。这个举动让林兆安心中一颤,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他拼命用尽力气抓住这人,把头埋在他怀里,任着性子的哭,哭个痛快。那人也没反抗,只是搂着他,任他这样发泄。

林兆安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一切都很是陌生,他心里咯噔一下,掀开薄被,自己衣服还在,只是浑身都是酒味,他下了床,刚想出去,一人便从门口进来了,他说:“我是酒馆老板。”

其余的很多事林兆安都不记得了。

或许是宿醉,又或许……

燕南辰内室的烛火熄灭了,见此,林兆安也吹灭了床边的蜡烛。

想到了不少事,可是,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被他忘了,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忘掉的东西似乎很重要,想了半天,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个对他很好的酒馆老板,他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模样和名字了。

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林兆安最后干脆不想了,躺在床上,月光穿户,他只感觉到,这个场景,曾几何年,似曾相识。

多少往事都付明月中。

林兆安这一觉睡得很憋屈。

而且是极其憋屈!他十分怀疑覆之灼这货究竟死没死,这一觉,覆之灼的记忆又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覆之灼说这话时一袭红衫,坐于桃枝间,长发衣襟流苏齐齐在风中飞舞,手中倚着一把描金唐刀,漫树绯红的桃花,此情此景,真真应了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知。此别经年,之灼你就只说这些?”与他对话的,是站在树下,一袭藏蓝袍子,束着长发的年轻男子。男子长相英俊,气宇轩昂,嗓音低沉,或是不舍,刚才的话,听起来有些发哑。

覆之灼沉默片刻,道:“轩芜,我说不出别的,我……说实话,我不想你走。”

轩芜叹了口气,道:“你我之事,又还有几人不知?覆家又怎还能容我?覆宗主留我一条命,已经很好,既然我科举提名,那不如就此上任。”

“罢了。”覆之灼皱了皱眉,从枝头跳下,回头看向轩芜,缓声道:“好,记住,从此,覆家再无客卿谢轩芜此人,如你所言,此别经年,你我若还能见,便是缘分,倘若不能,便是天命。”

说完转身离去,身后的轩芜默然,像是在考虑是否该说些什么。在覆之灼走了一段距离后,他抬声道:“之灼,我在京城。”

覆之灼闻言微微侧首,稍稍一愣,浅浅一笑,轻声道:“谢谢。”

他们谈话的地方应该是覆家花园后院之类的地方,一出去,迎面走来一名少年,少年身着一袭白衣,一张十分漂亮明净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见覆之灼走来,他迎了上来,道:“公子。”

覆之灼将伤华递给他,对他笑了笑,道:“你来了?”

“嗯。”少年有意无意朝院里瞟了两眼,“公子,谢寂他……”

覆之灼抬眸望了他两眼,半晌才道:“他……马上就走了,任箫,回去让父亲不必担心,我会好好和顾家小姐订婚。”

“公子……”任箫的眉头皱了起来,“公子对他,还是剪不断理还乱?”不知为何,覆之灼总感觉任箫对谢轩芜有着一股莫名的敌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没有。”覆之灼否认,“今日之后,覆家再无谢轩芜,从此,便只有翰林学士谢寂。我与他,也再无瓜葛。能相忘于江湖那便相忘于江湖,若不能,”覆之灼看着任箫,“任箫,就请你替我斩断情缘。”

任箫眉尖一颤,“公子……”

覆之灼叹了口气,道:“世上总是情不知所起,我闹也闹够了,这出闹剧也该收幕了,不能执手偕老,又要一往而深有何用?”

“有何用?”任箫若有所思,喃喃低语。

“任箫。”

听到覆之灼喊自己名字,任箫立刻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任箫,心思该收就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固然虽好,却总是会相隔天涯不相望,你为覆家弟子,应当收敛些,我与你,实在是不可能。”

听这话,任箫的脸有些僵硬,“公子……公子既知道任箫的情意,为何偏偏要到我已是无法自拔时才拒绝?”

“……”覆之灼沉默了。为何?他怎么知道任箫对他的心思,别人不知,不懂,可他看得清清楚楚,懂得明明白白,不报给父亲,是出于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拒绝,应该是好人当多了,舍不得去伤人的心。

他覆之灼就是这样,心总不能狠下来,用他爹覆宗主的话“过仁过善,若不改,难以成人立家为大事,日后必为他人害!”

过仁,过善。这词用的还不够,覆之灼想,或许,“烂泥扶不上墙”适合他一些。

覆之灼又认真想了想,嗯,真适合他。适合得想哭。

事实这种东西,当真是奇妙无情,令人措手不及。

覆宗主当年一时气话,结果就真成了箴言。

谢轩芜与覆之灼相识于覆之灼十七岁那年生辰。那年那日,绯桃一片烟雨起,四面笛笙箫瑟鸣,茫茫人群,偏偏那一眼,那一笑颜,情从心起,相逢虽起已是注别离。

覆之灼与顾家小姐本欲定下婚约,不想,张狂年少偏偏遇上万万不可遇见的人,命运当真吊诡。

谢轩芜长他六岁,是覆家外门客卿。覆之灼生辰,他一篇祝词语惊四座,连对诗词歌赋一向挑剔的覆之灼听了也不由一笑,心中默默记下这个叫做“谢寂”的年轻客卿。

后来,同样有着断袖之癖的两人怀着各自的敏感与骄傲开始私会。从开始只是谈心论诗到后来心意渐明,直至那日炎阳,月亭里,覆之灼将咬了一口的桃子递给谢轩芜,这意思再明确不过,谢轩芜也立刻明白了这意思。

所谓“分桃之爱”。当年龙阳君做过的,如今只是变了样。

愿结三生一世情,换君执手不相离。

小心与谨慎,敏感与体谅,覆之灼与谢轩芜在断袖这条独木桥上小心又小心的琢磨试探,明知结局如何,却又不惜飞蛾扑火。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一段极其梦幻不实的岁月。直至被发现。

有人出卖了覆之灼。

谢轩芜身份卑微,别说常伴覆之灼,就连侍奉,都不一定轮到他,覆宗主对谢轩芜的态度已不得知,只知那日覆家设置百家宴会,并邀名门世家之后比试排名,覆之灼作为覆家后辈,在覆家校场上打擂,无暇顾及谢轩芜。

等他回来,谢轩芜被关在地牢,浑身是血,覆之灼上前查看,眼前之人奄奄一息,肋骨断了两根,外伤不计其数。

覆宗主下了命令,往死里打,但不许打死。

覆之灼一句话没说,请人医治是不可能的,覆宗主绝对下了命令,他无声的哭了一路,拿着伤华去找他爹,找到怒火中烧的覆宗主后,未等他言语,覆之灼自行割断了左手一条经脉,然后以命相要,发誓从此与谢轩芜一刀两断以换他一条生路。

覆宗主真的放了他一条生路。

覆之灼找了名医给他养伤,伤好后立即送他离开覆家,从此,覆家皆知少主覆之灼有断袖之癖,与客卿谢寂不清不楚。

还有一人必须得提,那便是那个告密之人。

告密之人是覆之灼房中的一个小丫鬟,一心想勾引覆之灼,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成为覆家少主的帐中人,没想到,覆之灼是个断袖,不近女色,发现谢轩芜与覆之灼关系后,她便深深恨上了谢轩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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