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大概是局长最不希望听的的，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作案多起和两个穷凶极恶的凶手分别作案的级别完全不同。biqugexx.net何况，他在听袁彻分析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人民的名义，万一这里面是哪一个当头的人搞事情，他是抓还是不抓？查还是不查？

尽管心里绕着弯地想了很多，但局长脸上的表情始终只有一个，阴沉！

唯一让他还有点欣慰和希望的就是现在调查到的吕国庆的人际关系网中似乎没有那么一号重量级的人物存在。

可也不能排除他们藏的很深。

“如果，这个人是终结者，他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吕国庆对付警察？为什么又要杀他灭口？”

局长把话题远离了那个让他很不想碰触的方向，看着满屋子难掩倦意的人，问道。

队长舒展了一下腿，动作有些迟缓：“能不能，这真的是一个团伙，吕国庆是这个团伙的最底层的人，只是起到一个微不足道的作用，用完了他就没有用了，自然要除掉。”

“也就是说，吕国庆很可能知道这个组织的一些秘密，他被抓被审，让他们感到不安了。而罗薏甄的死显然是和这些人有关，至少和吕国庆有关，否则他不用这么费心地遮掩。”丁成旗加入了讨论，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瞟向袁彻，后者正靠在椅子上，眼睛微闭，还是那么可恨的漫不经心。

“也可能，这场车祸也是他向我们挑衅的举动。”陈锋接着组长的话，他们似乎都已经看出来局长不想谈论哪方面的话题，跟着一起把问题带离危险区。

“好了，这么多可能都毫无根据，如果这个终结者是连环案凶手，那么他在前两次案子中留下的那块丝巾在这次就没有出现。既然没有出现，也不能硬往上面靠。我们现在要做到是排除他是真的车祸的可能性。尸检结果下来了没有？”

刘灵玲一手拿着手机翻看，一手举高高说道：

“凌法医说已经初检完毕，正在等毒检结果。啊，下来了，这次真快，我看看。”刘灵玲拨弄这手机说道：

“死者直接死因有二：一是机械撞击造成的胸骨骨折，断骨刺穿非也造成呼吸困难和失血，这种伤口五分钟就会死亡，而是失火和爆炸造成的冲击直接引起心脏骤停。毒物检测结果为阴性，但死者患有二型糖尿病，体内的胰岛素比正常值低很多，这样的情况人会出现手脚无力，心慌盗汗的症状，如果不及时补充，就会出现休克。--**--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啊，这样啊。”

“所以，这个很可能是意外了？因为糖尿病发作？”

“可交警的那边说车里面可能有人动了手脚。”

“那只是可能，那我们现在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对了那个他最后见的女人审讯的时候有没有吐露关于吕国庆的病情？他在这里审讯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自己有糖尿病？”

“他没有说过。我们调查的时候侧重他的人际关系了。”

“这就给你们提个醒，凡是涉案嫌疑人都要对他的健康状况了解清楚，之前那个案子那个叫方涛的，虽然不是嫌疑人，拘留也不合法不合理，特别是在拘留的时候没有对他的健康状况了解充分，他如果在拘留所里心脏病发作，我们不是要背一个大黑锅？”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方涛是刚刚结束的那个案子中嫌疑人的儿子，之所以说是嫌疑人，因为这起按在还没有正式审判。

方涛的母亲和另外几个嫌疑人合作把袁大志一家人分别杀害，杀人者为了复仇，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虽然作为办案的警察不应该这样想，但却又觉得袁大志一家死有余辜。这起案件的起因，就是方涛的女儿被袁大志和他的儿子绑架□□，因为患有心脏病在这个过程中突发死亡。方涛在追查女儿的行踪，报警的时候当地派出所所长没有重视，反而把情绪激动的方涛拘留一天，在离开拘留所的路上方涛心脏病发作死亡。

袁大志的父母强烈要求对凶手严惩，但案件本身的复杂性让检察院踌躇起来。

这个案子要是放到网上公开，估计这既然都别想出门了。可为了避免对政府的负面攻击愈演愈烈，很多真实的内容都被压制了下来。

最后还是检察院把袁大志的父母单独找去深谈了一次后，他们家里人才不再起诉。

可命案毕竟已经犯下了，那些可怜的父母还是要收到法律的惩罚，只是会酌情减轻而已。

想到这个吕国庆很有可能也会因为同样的情况而在审查的过程中并发，就算糖尿病不至于出现猝死，但也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这个锅不被也得背。

袁彻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伸手把刘灵玲的手机拿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尸检报告，后面附着吕国庆在医院就诊的电子病志，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吕国庆得了糖尿病十年，随诊病志上写着他的血糖一直控制的很好，随诊时间也从一年四次到现在一年一次，没有道理会出现血糖不稳定的情况啊。”

“也许是这次的时间让他心烦意乱，忘记服用控糖的药了。”丁成旗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袁彻摇摇头：

“听监听记录里他说话的口气，和他出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自己的情人这些举动判断，他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焦虑。”

“你是说，他整个审讯过程都在装？”丁成旗轻哼了一声：“袁彻，我们也不是第一天审讯了，装没装我们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