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能想象到他妈妈看到柯然的时候该有多惊讶，这也是他带柯然来的目的，可他没想到会惊讶到这种程度。--*--更新快，无防盗上----*---

从他们进们到现在十分钟了，他妈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进来，又看着他们进卧室，再看着袁彻把柯然带到浴室去洗澡，直到浴室的门关上，袁妈妈才出声：

“这个，是你说的柯然吧？你们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

“嗯，我们跟踪一个嫌疑人，熬到大半夜，这次的案子很棘手，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你闻闻，身上都臭了。”袁彻凑近了，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往她身上凑一下。

妈妈愣了一下才请捂着鼻子：“确实该洗洗。你可以用我房间里的浴室。”

“不用了，他很快就能洗完，我在这儿躺一会儿，昨天睡的我后背都疼”，袁彻伸了一个懒腰，突然靠在沙发上，想到什么似得又坐起来：“我突然把陌生人带回来，你不生气吧？”袁彻故意把陌生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不会，不会，都是你的朋友，欢迎常来。我去简单准备点早餐，你们吃完了再走。”

袁妈妈走进厨房，袁彻才把刚才借机藏在后背的手机拿出来，他快速地翻开手机，查找通话记录，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拍下来，一个抛物线把手机丢在沙发上。

手机刚落下，袁妈妈就转了回来拿起手机再次进入厨房。

果然，柯然的到来让妈妈分心了。每次妈妈一份心就会丢三落四心不在焉的，这招他小的时候会用来糊弄点好吃的，现在拿来了一个电话号码。

坐在餐桌上的柯然很拘谨，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眼前的早餐，袁妈妈搅拌着碗里的燕麦粥，眼睛不时地看向柯然，那表情带着点小心谨慎和不安。

“妈，你这么盯着他看，他会噎到的。”

袁妈妈马上收回视线，干笑着说道：

“有吗？我就是想，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俊俏？”

柯然刚喝了一口粥差点呛到，咳嗦了两声后耳朵红了起来。

“妈，你知不知道我们同事都说你是我女朋友？你这么年轻漂亮，这样说话，有骚扰的嫌疑。”

“别胡说，我的皱纹都快成梯田了。说起女朋友，你就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袁妈妈看那边柯然的脸都快埋进碗里了，马上转移话题。

袁彻快速看了柯然一眼笑着说：

“我们整天都在办案，哪里有时间交女朋友？何况，就算交，我也交男朋友。”

袁彻知道现在公开自己的性取向不是一个好机会，但以后也未见得有什么好机会。--*--更新快，无防盗上----*---

餐桌上的两个人听到这句话比他预期的反应截然不同，柯然突然停住了吃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满脸惊讶，好像今天才知道他是喜欢同性的。而原本以为会惊讶的妈妈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苦涩，她轻轻舀起一口粥放进嘴里，仔细品着，可袁彻百分之百肯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您不惊讶？”妈妈的淡定倒是让袁彻惊讶起来。

“有什么可惊讶的？你那么优秀，要是喜欢女生，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女朋友一堆，说不定现在我都抱孙子了。”

说完她正式地把目光落在柯然身上：

“我可能问的有点冒昧，你是袁彻的男朋友吗？”柯然又呆掉了。

“妈！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问问儿子我。”袁彻好笑地看着柯然瞪着大眼睛的样子，心情大好。

“问你？你有实话吗？我看这孩子老实，问他准没错。你说是不是？”袁妈妈最后一句同样看着柯然说。

柯然困囫囵个咽下嘴里嚼了一半的菜，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袁彻。

袁妈妈笑的更柔和，像抹了蜜似得：

“你看他干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妈！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是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柯然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老实，对不对柯然？”袁彻带着坏笑地看着柯然。

柯然微微点头可马上又摇头：

“我，我不是很清楚。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袁妈妈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太可爱了，这样的事儿怎么他一个人说了算？好了，不逗你了，你们不是赶时间，快吃饭吧。”

这么一闹腾下来，整个早餐剩下的时间就很轻松了。最后连柯然都和袁彻妈妈说上两句话，等到离开的时候，袁妈妈再三提醒袁彻有时间就带柯然来玩。

等坐上车，柯然又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略显有些肥大的衣服，脸上红晕未消，等车开上路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我们是男朋友关系吗？”

“不是。”

“哦。”

“怎么，你有点失望？”

“没有。”

“你的口气听上去很失望。”

“有吗？我不太确定，我总是晕乎乎的。”

“你最后记得的事是什么事？”

“断断续续的，去签售会然后我把人打了。然后我又突然回到家。有时候会消失一天的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今天早上就突然在你，你的身边醒过来。”柯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袁彻要凑过来才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