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性,袁彻心跳加速起来,如果消失的盛光年浮出来了,那么是不是盛晗也很快能找到。
这两天接连的状况,他只能把盛晗放在一边,现在突然有了希望有了线索,袁彻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催促着陈锋快一点。
圣帕KTV,这个时间正是白天场和夜晚场交接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人进进出出。他们找到忙碌的经理,问他有没有见到余光。
经理摇摇头:
“我不认识谁是余光,我们这儿又不是记名的,只是预约的时候会留个电话。”
袁彻换了一个问法:有没有一个男人带着三个女人来唱歌。
经理抓住两个服务员问了一下,一个服务员说有,要了一个大包间,点的东西很多。
袁彻让服务员带路,饶了一个圈才到那个大包间。
服务员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又人开门。
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的男人不耐烦地问服务员干嘛。
袁彻出示了证件,那个男人把头一缩躲了进去,陈锋已经把们推开,里面除了这个男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却不是余光。三个女人都穿着超短裙,连丝袜都没穿,衣服的衣领低的春光外泄。
这三个女人也不是他们要找的。袁彻扫了一眼满桌子各种食物里面,一个精致的铁盒子里装着的几块饼干,和几个人频频着饼干的眼神和陈锋对视了一秒,没有吭声,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走出门。
再次和服务员确定,又找了三个包间,都不是余光。陈锋走向后面的出口,袁彻走向前面的。
出了KTV的门,袁彻打了一通电话,然候坐在侧面的台阶上有些茫然地看着来往的人流车流。
余光会带着那几个人去哪里。
难道余光知道自己被调查慌了神,把几个人都挟持了?
可回想着那个余光沉稳冷静的样子,又不像是会做这种不计后果的事。庄亚楠一直安静跟着,这会儿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袁彻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人。
“人找不到,你先回去吧,等找到了带回警局,我再联系你。”
庄亚楠跟着坐在台阶上:
“刚才还很急,现在坐在这儿干等吗?”
袁彻淡笑一下:“对,干等。”
正说着,从KTV里面出来几个人,正是第一个包间里的那几个。袁彻低声说:“你先回去。”然后起身站在门柱旁边,看着那几个人四下张望着走向停在一旁的丰田车,袁彻打电话给天网指挥中心,把车牌号码告诉他。然后看着他们开车离开。
“他们有问题吗?”庄亚楠从另一面探出脑袋好奇地问。
“嗯。不过和你没有关系。”袁彻又叫来了陈锋,问庄亚楠怎么回家方便,用不用捎上一程。庄亚楠回头看着KTV,说难得来一次,去唱唱歌也好。
袁彻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上车驶离KTV,车子驶出十几米,就从倒车镜里看到庄亚楠走向路边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就像袁彻预料的那样,只是不知道她是去找自己的爸妈,还是去柯然家。
陈锋平时话不多,刚才庄亚楠在,他都没怎么说话,现在车里就他们两个,他才开口:
“那几个人盯上了?”
“嗯,已经盯上了。七组的人正在盯着,现在想想余光到底能去哪里。”
“搜查令下来了吗?或许我们可以先去他们的工作室看看,是不是有线索。”
“下来是早晚的事,我们现在就去。你告诉老丁了?”
“嗯。”
“然后呢?他们查到什么了?”
陈锋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已经找到一些当年认识盛光年的人,但都说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去了哪里。听说只是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后就再没有联系。他父母06年就去世了,都是死脑出血。户籍信息里显示还有一个弟弟。但认识他的人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也都没有见过。因为时间太久了,他父母老宅的邻居对这家人印象都不深,一直来都以为他家只有一个儿子的。”
“弟弟?他弟弟叫什么?”
“我看看,叫盛华年。比盛光年小两岁,应该不是双胞胎。”
“他弟弟总该上过学吧,学校有没有查?”
“正在找,十几年前了,学校老师是不是还能记得都不一定。”
袁彻脑海里反复跳跃着哥哥弟弟这两个名词。余光不是中国国籍,说是父母都在国外,是不是真的在国外呢?这个现在无法核实,只能听他自己说。
刘灵玲说起过,《苦涩的糖果》里面男主人公有一个处处比他强的哥哥,哥哥死后他的才华才被人认可。这个如果真的像丑双说的是余光亲身经历的呢?如果说这个哥哥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那么余光就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