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太快,在顾舟渡还想着下周月考如何复习时,周末就来了,薛城和女友去约会没在五个人刚好。
校外篮球场离一中一点都不远,每逢放假一中篮球场不够用便会有很多人专门跑来,当然,说是篮球场也不止于此,所以人很多。
不过既然是聚众斗殴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大白天,而是周六夜晚,九点之后。
顾舟渡抬步跨进室内体育馆,“这是干什么,黑灯瞎火的是来相亲觉得自己丑?”说完就走到体育馆电箱把一排排闸门全推了上去。
一瞬间,体育馆最高层的灯依次闪开,忽闪中体育馆亮如白昼。
林业在不远处的乒乓球桌上坐着,顾舟渡不理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回了个QQ消息。
樊言却是头一抬看着对面队伍里可能有三百斤的胖子愣了,“卧槽,这他妈一拳打肚子都没反应吧。”胖子目测一米八几,不是真胖,而是肌肉,肱二头肌和腹部肌肉撑的衣服鼓鼓的。
何初墨扶了扶今天特意换的隐形眼镜,“体质含量大概16%到19%,三百斤不至于,应该经常去健身房。”
樊言抓狂,“林业傻逼还喊社会人员,这种花钱雇也很贵的好吗!”
顾舟渡这才回了一句:“没有社会人员,都是学生,规矩,大概是体校或十二中的。”
陆世龙看着一个肌肉男,一个蓝毛青年还有一个正在被林业伺候抽烟的高个子青年,理智道:“不慌,擒贼擒王,林业虽然算不上王,但收拾了他就好说了。”
杜特上趴在陆世龙的脖子上道:“这要怎么打,万一被打残,住院不要紧,我很怂包子啊!”
包子,是一中高二级包级领导的外号,姓包。
林业他们也已经从乒乓球桌上下来,顾舟渡把手机和脖子里的项链摘下来放在何初墨手里,“拿好,你别乱动,小心点 。”说完,上前和林业缩进了一下距离,樊言和杜特就跟在身后。
林业开口了:“话不多说,速战速决。”
顾舟渡慢慢上前,和林业面对面,距离不过半米,“等会,我抽个烟。”
“草泥马,屁事儿多,抽吧,不然输了还说老子。”
带了一根烟别在耳朵上,拿下来点上,烟雾续续升起,带着些让人不喜的刺鼻,就着半尺天地缓慢氤氲,些许烟雾辣的顾舟渡稍稍红了眼,还咳了一下。
扔掉最后的烟蒂,顾舟渡对林业道:“他们是我领过来看戏的,我一个人打。”
还不等林业做出回复,身后已经传来一句暴躁的声音,“你他妈说什么浑话。”是樊言。
顾舟渡对着他,又看了一眼杜特和后面的何初墨陆世龙,“你俩本来就不会打架,伤了脑子以后就没人和我争排名了。杜特樊言,我那天就说好了,你们去看戏。林业要找的也是我,还轮不到你们。”
知道他们不会听,也不再多说。
说完又对林业道:“老规矩一个人。”一个人的话就是一个人对五个人,依次打,不能一起来。
林业对这样的结果喜闻乐见自然不会多说,“这可是你说的。”说完就和那个肌肉男对视了一下眼神。
肌肉男上前,林业和其他四个人退后。樊言也在顾舟渡眼神示意下不情愿的退了半步。
肌肉男快步上前一个拳头迎面砸来,顾舟渡同样握拳上前,弯腰躲过,然后跑到肌肉男的身后。肌肉男快速转身两人面对面弯腰,拉开架势。
学生打架是没有那么多套路的,林业在一旁看的兴高采烈,似乎已经看到了顾舟渡倒地不起的场景,咧着嘴笑。
“这傻逼找人挑衅那么兴奋,结果自己又不打,他发育不完全吗!”樊言骂了一句。
顾舟渡一把撸起袖子就朝着肌肉男的脖子抽了一记,自己也被刚才一脚踹到了膝盖,咬牙,这是最难缠的一个,解决了别的都好说。一个跨步躲着对方挥过来的拳头,脚腕一转直接跳起一脚,他跳的高,一脚踹在了肌肉男的胸上,肌肉男被一脚踹的趔趄了几步,顾舟渡不等他反应又补了一巴掌,直接把肌肉男给打翻在地。
两人扭成了一团,顾舟渡双腿紧紧的桎梏着肌肉男的腿,腰下一用力一转就坐到了他的身上,拳头不要命一样的砸,砸的顾舟渡额头都开始冒汗,顾舟渡是左撇子惯用左手,骑在他身上刚好拉住肌肉男的右手,又换了右手抡。
左右开弓,他可没有弱势手。
樊言在一旁看的紧张,却不想林业这孙子看打不过居然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一条钢棍就要照顾舟渡背上砸去,“□□妈的林业!”
林业一动,樊言一动,原先站着看戏的人也纷纷打成了一团。
何初墨说是个秀才也不全然,打架这种无师自通的事自然也不会差,反倒是陆世龙是真的不会,上去不到半分钟就被人凑得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
“陆世龙你个垃圾,真不会打啊。”何初墨一脚踹倒了蓝毛找了个空隙把陆世龙拉了起来,“你去门口,把顾舟渡的东西拿好就行。”
陆世龙捂着肚子脸色发白,拿了顾舟渡的手机项链走到门口坐下。
樊言在和那种钢棍的林业打,不知道被抽中了几次,顾舟渡解决了肌肉男就去了樊言旁边,徒手接住了林业挥过来的钢棍,手心被震的发麻,差点骨折。面上不显,一拽就从他手里拽了过来,对着樊言道:“去帮他们。”
钢棍在手里转了几圈,看着林业因为失了钢棍而阴郁的神色,顾舟渡笑了,慢慢的张开五指,钢棍应声掉落,咣的一声在地上弹开了。顾舟渡换手,一把掐上林业的脖子,“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要盯着我。”说完就把林业的头抵到了墙上,手中是脖颈脆弱的温度,不等林业回答又掐着脖子拉起来砸在了墙上。
林业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顾舟渡手劲大的惊人,呼吸被夺他连张嘴都觉得困难,脑袋砸墙疼的他眼睛都红了。脑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循环,叽叽喳喳吵得他心烦意乱。
顾舟渡尚且清醒,砸了几下就扔在了地上,看着他像条破抹布一样摊在地上,随后蹲在地上揪着他的头发,“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