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早料到了,倒也不恼,付了银钱,拿了那本仙凡奇情,便往那阁楼歌声之处而去。
但见夜色中,此处阁楼最为惹眼,脂粉气夹着那红彤彤的灯笼,忽然一阵风,将那阁楼之上的粉色帘幔微微荡,他撩起荼白衣摆上了阶梯。
不过微皱眉时,已蜂拥而来不少红粉之色,他径直往里头去,眉宇间透出几分冷冽,直到入内之后,见着那二楼观赏的栏杆处,有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锦觅。”他喊了声。
那人一口水都给喷了出来。
但见那荼白身影自这五彩斑斓之中走出,遗世而独立的模样,好似这偌大春风一度,只他才是那个众星拱月的,他微蹙眉,快步上了木阶,脸色很不好。
“咦,你居然看着这个。”锦觅啧啧作叹,“原来你竟喜欢这个。”
润玉将手上的仙凡奇情往桌上扔去,瞧了瞧锦觅这一身不伦不类的男子衣衫,就连那惹眼的肚子都给隐了些许,原来这些时日,灵力精修都修在此处了。
“听曲听曲。”锦
觅连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哄着他,倒让旁边这两三女子不知这二人何等关系,眼见着这二人颇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神情,像极了那有钱人家的奶奶来抓自己夫君……
她们自觉没趣,连忙离开此处。
“唱的什么?”顺着锦觅目光看去,见那台上却又个女子轻弹琵琶。
“总之不是十八摸。”锦觅回了声。
润玉一抬手,锦觅身子连忙往后头仰,像是料定他要什么一样,捂着脸,“你看这个女子。”
润玉别过脸去,“不看。”
锦觅还道,“这女子花名伊人,可是春风一度里头最有牌面的,可却也是最奇怪的。”她努努嘴,示意润玉看那台子后头,但见那帘幔深处,还坐着个瞎眼男子,仿佛因病痛显得面色有些憔悴,“那是她的父亲。”
润玉未等她说完,已明了。
“其实她父亲对她并不好,旁人问她,为何为了这么一个父亲而来这种地方,她说,父母之恩,昊天罔极。”她忽抬眼看向润玉,眉眼带笑,“她让我想起一个人。”
尽管润玉也曾说过这句话,但润玉知道,锦觅说的不是他。
“凡人尚有此心,神仙妖魔怎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