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间夹着些水雾之色,略有些朦胧模样,腕上的人鱼泪衬着阳光温热。
“唔……”她的声音悉数被润玉吞入口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喘,眉眼却带着笑,仿佛还在梦中一般,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倒映出面前男子面容,她忽然扬身咬上润玉的唇,却还哧哧笑着。
却因着一折腾,“骨碌”的从那榻上跌了下来。
润玉连忙就势随她跌下,锦觅恰好落在他怀中,旁侧花草气息浓郁,他那嵌宝紫金冠之上竟也沾染了些草屑,她支吾一声,斜鬓落在他胸口处,半许青丝散开。
他吻在锦觅唇畔,微往旁侧,咬住她的耳垂,只因这么一个动作,锦觅只觉得那酥麻感难受的很,好似顿时就清醒过来了,听得他戏谑一言,“心里除了鱼,还有什么,让我看看?”
锦觅“轰”的一声脸上滚烫的很,骤然坐起身来,却压在他身上,好在润玉也不恼怒,更不动分毫,只是看着她,“为什么不许我出去。”她嘟囔一声。
“外头太乱了。”他耐着性子解释,“特别是魔界。”
“我又不是元君。”她伸手去揪润玉的头发。
“你比元君大不了多少,恐还没他懂事。”润玉微偏过头,那束发之冠却已是凌乱不堪。
锦觅自昨日起就觉得一口气压着怎么都出不来。
偏润玉还似没事人一样,她甚至想一口咬下去,问他到底疼不疼,他一直避重就轻的说话,只字不提三百年前的事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你乖一点就可以出去了。”
锦觅惊呼一声,已被他压在身下,花草气息落在鼻尖,她唯恐被旁人看到,连忙张望着,直到润玉吻上她的眼,她没好气一句,“我觉得我像犯人了。”就像被关在璇玑宫的穗禾一样。
“不,你不是犯人,你是我的主。”往日里凡尘之中,那些情动男子总爱说些心肝、宝贝般的粗俗俚语,他那时只觉得可笑,到了如此方知那些话,竟比拟不了怀中女子分毫。
锦觅睁开眼,本弯成月牙的眸子少了些光亮,“你关着我,是不是就如你父帝关着我娘亲一样。”
她又说出这种话了。
润玉几乎是突然的,咬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唇划过她的鬓间,才听得润玉低语道,“随你怎样想。”
这话刚说完,锦觅顿时觉得身下一阵疼痛,好似生生被人凿穿,又有股子酥软,她微张着唇,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臂腕,却不肯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