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是被魇兽给叫醒的。
自去了文昌帝君那儿,已好多日未曾睡过这么舒坦了,这一觉从昨日下午睡到今天早晨,休沐的时辰总是这么快,他揪着魇兽一只角,“干脆今天你跟我一同去吧。”
魇兽连忙摆脱开来,步子飞快的往外面冲。
“小殿下,用膳了。”离珠本想着让元君再多睡一会儿的,但听着里头动静,连忙推门来唤。
确实有些饿了,他跃下床榻,鞋也顾不得穿就往外头去,直到过园中湖畔小桥时被叫住。
“父帝!”他喊了声。
“怎么不穿鞋。”润玉行至元君身侧,见他赤足而行,“倒和你阿娘一样。”
离珠提着鞋跑的很快,“殿下,鞋呀。”正俯身要为元君穿。
润玉却顺手接了过来,竟是双凡间孩童的虎头鞋,花样款式格外的,扎眼,他忍不住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倒是元君很是自豪,“这是我和阿娘那日下凡时买的,好看吗?”
他微撩长袍,俯身给元君穿鞋,应了应,“好看,我的乖宝儿穿什么都好看。”
元君险些站不稳当,好在靠着桥上石栏才堪堪站稳,“父帝,你又怎么了?”
润玉抬起头来,恰好与元君平视,“怎么了小祖宗,说你穿的好看也不行?”
这倒也不是,元君连忙摇头,见润玉起身,他连忙牵上润玉的手,“父帝,我睡了一日还未睡好,今日我可不可以请一天假?”他低着头,不敢看润玉。
“自然可以。”
他不可置信,却欣喜至极,恨不得大喊几声庆贺。
元君心情很好,连带着早膳都有些吃撑了。
他瞧了眼还在往他碗里夹的阿娘,再看看一直看着阿娘眉眼带笑的父帝,“我真的吃饱了。”他犹豫开口,“父帝,我不想去做花神。”他想着,在阿娘在旁敲边鼓,父帝应该会收回成命的。
“何时让你去做花神了。”润玉轻笑开口,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顺手将他抱在怀里,指尖拭过他唇边饼屑,“我的乖宝儿自然要陪着父帝和阿娘的,嗯?”
元君欢喜的险些就要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