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仁歼依旧没有回来。
流珞趴在桌子上,看着旁边空了几天的座位,它的主人依旧没有回来,流珞寻他不见,去了公园,去了广场,去了各处,去了他能想到的各处,都没能找到那个形单影只的大个子。日子归于从前那样,三点一线,平平淡淡。晚餐再没有那么丰盛和笑意,炎热感尚未消褪的夏夜,却有些微凉,身体上没有那熟悉的重量,轻轻的,空空的,安静的,一个人的。
一切都变得十分奇怪,自从仁歼离开后,自己总能感觉到身边有许许多多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向被红点瞄准器盯准了一般。流萤总是那么忙,但是,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总是努力的靠近自己,夏默和自己一样,时不时看着仁歼的座位发呆,都没怎么和自己说话,她也担心着仁歼吗……而只有萧然,平时的他从不正眼看我,最近却总是面露凶相盯着我的脸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在那里!”
又是一天下课。流珞关上教室大门,走到操场。突然,身子打了个冷战,有一个冰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他转过身去,朝着楼顶大喊了一声。当他抬头看的时候,只有叽叽喳喳的麻雀。他走上天台,来到栏杆那,在地上,看到了几缕银色的发丝。而栏杆上,有一些发黑的血迹。
整理了一下衣装,抖了抖书包,流珞下楼,离开校园。又是那熟悉的感觉,总有一个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总是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自己,而且在不远处,但是每次抬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流珞看了看表,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家的好。最近,总觉得自己身边发生了一些无法理解的怪事。流珞叹了叹气,向家的方向走去。
“站住。”
一把尖刀突然架在流珞脖子上,吓得他不敢动弹。一群人从后面围住流珞,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附近的地痞流氓。
“我没钱。”
“流珞,离开仁歼,不然你便是这刀下亡魂。”
刀刃慢慢的从流珞脖子移开,流珞听见那人话音,像极了萧然,他从流珞背后走上前来,确实是萧家的少爷——萧然。
“仁歼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你们有他消息吗,可以请你们代我向他问好吗?我很担心他。”
“什么!他不在你这!”
“嗯。他几天前就突然离开了。”
萧然突然发怒,揪起流珞的衣领,十分大声的重复了一句:他不在你这!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质问,攥紧的拳头狠狠的落到了流珞的脸上,流珞从他手中飞了出去,躺倒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疼痛感随后而至,流珞捂着脸,小声的哭了起来。萧然咬牙切齿,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
“打。”
萧然又看了一眼侧在地上泪流不止的流珞,脸嫌弃的抽动了一下,手一挥,一个招呼,身后的一群人,走上前,围住流珞,拳打脚踢。流珞只好抱着头,缩成一团,扯着哭腔,喊着:别打我,对不起,是我没能留下仁歼。
“仁歼,依旧是我的狗,永远是我的!给我记住!我们走,下一家。”
萧然摆了摆手,小弟们全部停手跟着他离开了,留下七窍流血的流珞一的趴在地上。萧然,你到底想做什么……仁歼,你在哪,千万不要有事啊。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而另一边,忙碌的流萤接到了新客。
“滚!”
突然有一个彪形大汉冲进这昏暗的房间里,鱼水之欢的两人,突然愣住了。流萤从客人的身上起身,站到了旁边,而客人指着大汉破口大骂。这时候,从大汉身后走出一个年轻人,一巴掌打在了那位客人脸上,客人怒瞪双眼,张口欲要发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赶忙用毛巾围住自己的身体,低头鞠躬。
“萧少……少爷……”
“滚!”
萧然厉声喝道,嫖客唯唯诺诺的从旁边躬首而退,连声道歉。萧然转向流萤,围着她走了一圈,挑着嘴角细细端详她半裸的肢体,
“流萤,近日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