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冷着脸的模样,宗像礼司低垂着眼:“即使我想对你做什么,以我现在这样尴尬的身份也只是别人的代行工具。”
他顿了顿,“轰桑知道王权者与Scepter 4的事情,想必也是知道从十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Scepter 4已经名存实亡,而新的王在这个节点出现绝不是御柱塔里那个人所希望见到的。”
轰炎司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我大致理解宗象先生在这样内忧外患的局势里的艰难,但这貌似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青年对上了他的眼睛,轰炎司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被那深邃的瞳孔吸了进去,他有些不适得眨了眨眼。
宗像礼司说:“是啊,这看起来和只是小孩子的轰冬美没什么关系,但我说了,你很危险同时也很有利用的价值。”
“前代青之氏族大多已经被黄金之王和他的时非院架空了权力,沦为了替其辖下的研究中心‘寻找’实验品的爪牙,而他们抓捕的目标正是各种能力强大的异能者,进去中心者就从未有活着出来的一天。”
听完这番隐晦的话,轰炎司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竖线,他倒吸了一口气,几次张口差点咬到了舌头,随后缓慢地吐出了几个字:“人、体、实、验。”
宗像礼司话说到这他便恍然大悟,正因如此,才会勃然大怒,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告诉你,身为掌控全日本一半以上经济命脉的大人物居然纵然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所存在,你是何感想?
拥有强烈职业操守和道德洁癖的轰炎司目光如炬,气得咬牙,简直恨不得冲进御柱塔杀个七进七出把那些个人渣锤到地心里去。
“很恶心是吧?残酷的都是人心,力量是欲望的温床,你不是疑惑我为什么要深究你变成龙得这件事,很简单,因为青王觉醒这件事绝对隐瞒不了国常路大觉(黄金之王),届时绝对会调查到这次事件里出现的神秘银龙,与表现尤为突出的你的身上,稍加猜测都会怀疑你与龙有关,那么像我这种等级的审问你是绝对避不开的,轰冬美你明白了吗?”
女孩隐忍不发,她执拗得将脸别了过去,宗象礼司在这沉闷的房间里也有些透不过气,片刻之后他轻轻地说道:“我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不能建立属于我的秩序,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被黄金蚕食得干干净净。”
“所以需要我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你不会忘了我还不满十岁吧?”轰炎司并不能理解他将自己拉上一条线的原因是什么,他还没有自负到认为多个自己,毫无根基的青年就能够撼动黄金之王的地位。
宗像礼司怎么可能忘,事实上明眼人都能看穿这个孩子的年龄,但是他还有共同经历过一趟死亡航班的他们,都会对这人出生证明上的资料产生巨大的怀疑和强烈的情绪反应。
简直不可思议,相当于见证了一场奇迹。
他有一瞬的走神但几乎没有人看出来,宗像礼司将交叠的手背怡然地放在唇前,半开玩笑地说道:“不是发际线越往后的人,头脑就能越灵光,我的眼界还没逼仄到因为一个人的年龄,就抹除掉她的所作所为的地步。你的价值已经通过一次旅行告诉了所有人。”
青年伸出食指指着女孩的胸膛:“你有着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强大的心,这也是我愿意相信你的理由。”
轰炎司目光微闪,对这样的夸奖有些不适应,他隐约察觉到脸上的热意,装作整理刘海低了低头,而再次抬起头时,眼睛格外的亮,“你希望我做些什么?而你又有什么打算?”
“如果只有你,是不可能应付黄金氏族的,但如果我以整个Scepter 4替你担保,你能保证今后龙的能力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吗?”
“可以,我向你保证,在此期间我的这项能力不会造成任何麻烦。”
青王突然全身放松下来,靠在皮质软椅上,半睁的眼睛不知看向何方:“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会让善条刚毅,也就是你身后这位在东京期间保护你,他是先代的幸存者,也是少有可有信赖没有被收编的成员。”
轰炎司脑袋一懵,他刚做好要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这人就要把自己打发走?人干得事?
“就这样?你现在行事也是处处受到掣肘你还要派人去保护我?这还拿什么去对抗国常路?”
宗像礼司没有在意他的炸毛,抿了一口清茶:“我呢只想从轰桑这儿得到一个态度,同时告诉你现在的处境,凭你的理智应该可以判断出今后的道路。”
他紧接着说道: “我说了我们是一边的人,如果发生什么事你也可以和善条说,当然我现在也在起步阶段,或许会在哪天麻烦到轰桑也说不定,希望我们能相处的很愉快。”
轰炎司露出疑惑的神情,宗象这么做简直是冒着大风险替他扛下来自御柱塔的压力,还是在这么艰难的时期,如此不理智的举动,可一点都不像他所认识的青王。
“呵,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其实你的事只是顺带的,从我空降那一刻起,我和国常路大觉之间必定会有摩擦,把你当作助燃剂无可厚非,而且你是不是太看轻自己了点?你身后站着的可是当今no.2的Hero安德瓦,他在英雄系统之中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黄金之王即使带着你是银龙的证据找上门去也未必能得到满意的结果,何况我还在背后给他下绊子呢?”宗像礼司看出了他的心事体贴地用话语安抚了他。
但轰炎司还是难以释怀,“那你也没必要把人借给我啊!在满是对方眼线的东京,你这不是摆明告诉对方你要保下我!”
“那你就当作是我尽力在回报你的救命之恩好了。”
什么?轰炎司没有明白青年话里的意思,他是不是说反了?不是宗象他在最后关头救下了所有人吗?
“我不是没有感情,也会感激,也想做些什么让自己愧疚的心好受一点。我在这之前一直在想,如果我有能力是不是可以帮你分担一些压力,你是不是就不用将自己逼到绝境?”
青年换上了一袭笔挺的藏青色制服,流利的线条却勾勒出一道颇为疲惫的身型,他像是对着轰炎司说话又好似自言自语。
“算起来,你救了我们,三次。没有你,定时炸|弹早就被引爆;同样的,不是你的决定,我们也会被重新启动的定时装置毁掉,我虽然在那时因为连通石板的意识而昏迷,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通过石板看到了,谢谢你,在最后关头化作龙为我争取到了时间。”
宗像礼司忽而定定地看着轰炎司:“在我还不是王权者时你救了我这3次,这就值得我竭尽所能保护你。”
保护什么的…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不会感到羞耻哦。
真拿你没办法,怎么可以一本正经说出那么难为情的话?轰炎司搓了搓泛红的脸,有些坐不住身下的椅子似的扭了扭,他错开了青年认真的目光,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那就…请多指教了…嗯!我也谢谢你!”
「呵,男人,对着女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结果在和别的同性调情时骚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轰冬美以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老神在在地端坐着。
缩回了空间里,轰炎司总算输出一口长气,他摊在长椅上还没缓过神,就听到如此刺耳的话,又循声而去看到了女儿有些辣眼睛的恶心笑容,火气蹭蹭往上冒,“你胡说啥呢?还有干什么笑得好变态!”
轰冬美回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嘿嘿嘿了几声没把轰炎司鸡皮疙瘩给吓掉了一地,“妙啊,多么感人的社会主义兄弟情,你们真好!”
什么鬼?轰炎司没懂她嘴里吐得都是什么废料,只是无端感觉到一股恶寒,出于直觉他没有往下问,总感觉会知道什么让他三观尽碎的东西。
他无视身后诡异的窃笑,径直走向空间之中,唯一改变的物件,“那个是什么?”
轰冬美也收起不正经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是一台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违和感,但出现在意识空间里就不太平常的台式电脑,事实上这里的一切改变了任何地方,都会引起他两的不小反应。
“这台电脑应该就和那奇怪的系统有关,我醒来之后它就摆在那边的桌子上,我试了下一直是No signal的状态,你当它是个摆设吧。”
轰炎司挑了下眉毛,喊了两下系统,果然得不到任何回应,这东西果然也如轰冬美所言一般看起来就是一块破铜烂铁,可它就和墙上永远碰不到的刀一样,让他内心在意的不行。
算了,先休息吧,晚上还有一趟飞机要赶,希望明天能平安抵达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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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张乏味的过度,但我想了想综了这么多总要交代一下背景吧,所以这是一个混合各种元素的世界,由个性社会占据主流,异能和阴阳道还有诸如死气火焰的能力为小众的世界观,由上面隐秘提及到的,我将文野里的统管异能者以及颁发执照的部门用scepter 4替代,主角也有了个有力的合作伙伴。
虽然阿司自诩是个独狼,但他的小伙伴还是非常多的(而且各个看起来都基基的,阿美笑的像是两百斤的孩子)
事实证明原创剧情超难写,我得靠想象力补充各种设定。
有小可爱觉得系统很突兀,而且白费了阿司阿美的努力,是的,同样的想法我也有,但这个东西从开文之时我就在犹豫要不要引出来,要用的话什么时候比较合适,后来我想了想系统必须要有不然好些东西之后没法写下去,最终将它在早期放出来
一是希望尽可能弱化它的实际作用把主角的经历体现在自我成长之上,系统只是适当引导剧情同时改变二人自我局限的突破口;
二是这次的危难某种意义上是个死局,想一想轰冬美连她爹都打不过,在前面耗费大量体力的情况下拦飞机我要是给她强行写成可行那才是真开挂了,他两到现在为止真的还是个弟弟啊,超弱的!
回过头来,他们已经在前面全力以赴了,最后这一出确实不是他们能力范围内的工作,包括龙的出现都是为了宗像礼司能完成觉醒而做的努力,龙会有,但不是现阶段会出现的,当下的敌人还都是个性强or异能强,龙都给她了以后碰到牛鬼蛇神怎么办啊。
龙看似很无敌,但只是因为碰巧在海面,轰冬美吸收大量的元素后才有这种体型,还有就是和她自身精神力有关,如果没有这些铺垫,化型的龙也无济于事,轰冬美的本身就是龙,她的个性和龙身原理几乎一样,系统只是赋予其龙种的□□使其上限又一次提升,使元素和自身能力能完全划上等比,还有就是会飞,其实我觉得除了拉风外轰冬美还是轰冬美╮(╯▽╰)╭
当然此时这两人还不知道,作者到底有多坑,对他们有多坏:)
最后恬不知耻地求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