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玛利亚人的核心数据已经快要被两个AI拆了个七零八落, 在过个几分钟世界上将不会再有撒玛利亚人的存在。

它还是慌乱了, 或者说它曾经吞噬的, 作为佐拉博士——作为一个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控制了它。

因为撒玛利亚人一点都不想自己被清洗数据，但联合起来的机器和复仇者实在过于强大。

它明白了合作所代表的意义。

撒马利亚人在佐拉博士的记忆库里找到了它想要的：一段来自十年前的视频，一个关于死亡的真相。

它放弃了对自己核心数据的保护, 反而竭尽全力开始入侵在「隔离墙」外的网络频道, 并且把这段视频传了上去。

“你瞧，想要杀了我, 你们也得付出代价。”

撒马利亚人在被彻底清除前，激活了它远在德国的最后一点数据，进入了那架已经被破坏殆尽的飞机，打开了冷冻仓，用破碎的音箱传达出最后的信息：“红女巫，破坏掉眼前的一切。”

红发女巫在渐渐消散的冷气间张大那双猩红色的眼眸；

而躺在她身边的银发少年，也略带迷茫的睁开了眼。

“破坏……一切——”红发变种人手中扬起暗红色的混沌魔法, 她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在半空中缓缓降落的飞机, “破毁、一切。”

*

Leona点击了播放键。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段视频并非监控，而是由某种手持摄像机拍摄的，或者说, 是曾经被按在她脖子上那个项圈里的摄像机拍摄的。

这是12岁的Leona的视角, 而视频的主角便是九头蛇杀手的一次秘密行动, 为了掠夺别人的科研成果, 那箱血清。

她需要知道这个视频和她记忆中的到底有无差别。

Shaw也认出了视频上的另外两个人：“那是斯塔克夫妇？他们难道不是死于车祸吗？”

视频里的那辆汽车被震荡弹逼停, 一头撞到树上。

“那的确是车祸，但凶手并非意外。”

而是有蓄谋的谋杀。

高大的黑发男人一手就撕开了车门，单掌掐住了老斯塔克的脖颈——感谢九头蛇先进的科学技术，哪怕那是正值深夜，仅仅有月亮为他们照明，Leona两人还是认出了那个九头蛇杀手的真正身份：

“吧唧·巴恩斯，美国队长的助手和好朋友，原咆哮突击队队员，居然成了九头蛇的杀手？！”

视频在巴基被突然震飞以后截然而止，并且和Leona‘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她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自己的记忆确实是真的，那么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自未来的Leona为什么要回到过去，回到12岁的这个晚上呢？

是因为巴基杀死了斯塔克夫妇，导致未来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吗？

而一旁的Shaw再三确认后，突然换上幸灾乐祸的语气：“可怜的John，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哭死的。”

“Reese那家伙是巴基的粉丝？”Leona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我以为按他那种出门灰西装，走路车上飙的家伙喜欢的是钢铁侠那种场面人。”

话题瞬间就歪的无可救药。

Shaw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变种人，然后摸出手机把Reese私下里独自约Finch逛纪念馆的视频发给了Leona：“屁，别看他老装逼，其实约人出门就只会酒吧宾馆纪念馆，不过他和Finch现在只停留在纪念馆罢了。”

Leona：“……你哪来的视频啊？！”

“我那天只是偶遇到他俩，这不是好奇嘛。”Shaw看天看地就是不看Leona，“而且我屋子里还有他按的监控呢，我俩打平了。”

卡兹——

两人的耳麦里突然传来一阵电流声，然后就是Root甜蜜蜜的声音：“真令人伤心，我都没往你房间里装摄像头呢，甜心。”

Shaw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感情浴室的那个摄像头是它自己按上的？”

这话信息量太大，Leona表示她真的一点儿不懂。

但在通讯频道恢复的那一刹那，Leona下意识开口：“Natasha呢？”

回答她的是那道她熟悉的嗓音，性感而沙哑：“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啊，小猫咪。”

Natasha的声音伴着几不可闻的电流声，缓缓淌进Leona的耳朵里，有携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冲进白发变种人的心底：“怎么没看住你半天，就跑了这么远？”

Leona张了张嘴，本想带着Shaw和刚刚发现的东西直接瞬移到红发特工身边，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层红光，又一次‘看’见了那道高耸陡峭的悬崖。

那会是未来的Leona最恐惧的记忆，还仅仅是她的大脑被幻象所迷而创造的噩梦？

白发变种人忍不住去想这个问题：

那个噩梦是她带给Natasha的吗？所以她才会疯狂的回到‘过去’，去救她。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身上溢散的黑烟也渐渐消失。

但Natasha有些懒洋洋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希望你还记得你的诺言，甜心，需要我喊你的名字吗？”

“Leon——”

频道里突然传来冷风呼啸的声音，和钢铁扭曲的杂音。

除此之外，还有红女巫病态的低吟：

“……抓到你了。”

*

Leona从黑烟中猛然窜出，手上拎着的前ISA特工被她不算轻柔的放到了飞机顶部，而她则用[磁力操控]掌控住了被混沌魔法冲击后有些破破烂烂的飞机，把它缓缓放到地上。

感谢Finch，他的战机真的很耐用，没被混沌魔法直接解体。

但与混沌魔法交杂在一起的幻境魔法还是击中了正在飞机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