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莫不晚本人,但至少现在的这个莫不晚才是我们认识的他,和我们并肩作战的他,其余的我觉得他不想说,我们也就先别问了。”沉吟道</p>
边泽川应了一下道:“话虽不错,只是我担心,命中有这种异像,未必是什么好事,也罢,以后再说吧。”</p>
到了第二天一早,陈璆鸣就让大理寺的人去张贴告示,说大明宫琉璃盏失窃,其中尚存河灵,非常人可控,任何人有所发现需立即上报大理寺。</p>
悬赏告示贴出去之后,这件事便传遍了洛都,而对于这琉璃盏到底为何物,自然也是众说纷纭,总之是坊间传言密布,很快也就传到了徐庆耳朵里。</p>
尚书府中,徐庆在正堂中来回踱步,府中的下人护卫都胡乱的忙着手里的活,整个徐府都突然陷入了戒备之中。</p>
看着徐庆风声鹤唳的样子,他的副手不禁劝解道:“大人,依卑职来看您不必太惊慌,狄仁杰不在,量他大理寺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p>
“你知道什么?前些日子陛下刚召了缉妖司的人进宫,据说那两个人前脚刚出宫,国师温寒后脚就被革职了。”徐庆道</p>
“国师是被缉妖司的人拉下水的?这缉妖司是什么来头啊?”</p>
“不过就是狄仁杰的几个部下,可谁知道他们使的是什么法子,连温寒这样深受天后宠信的人都被卸职了。”</p>
“大人,卑职觉得,您或许应该和温寒联手啊,如今他才和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p>
徐庆停住脚步道:“有理,去派人准备一下,本官今晚要去通云观上香。”</p>
入了夜,前往通云观的路上也多了两伙人马,徐庆先一步到了观中,见到温寒后道:“国师,近来可好啊?”</p>
这阁室中空旷异常,温寒坐于席中更增加了无数萧肃之意,他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徐庆道:“我已不是国师,尚书大人言重了。”</p>
“国师只不过是一时受奸人暗害,昭雪之日可期,又何必自谦呢?”</p>
“徐尚书踏夜前来,是有什么事要说与温某么?”</p>
“既然国师如此说,那鄙人就开门见山了,八年前那场水患,国师与我,可是一路中人啊。”</p>
阁中烛火微动,温寒看向他道:“徐大人所言,温某从未知情。”</p>
徐庆眉头一皱道:“国师这话,就是不认了?”</p>
温寒轻拨了一下面前的卦盘道:“徐尚书想要托人下水,恐怕找错人了。”</p>
徐庆听后顿时拍案道:“温寒!我给你几分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年的事你别想撇干净,我就算死也得拉上你这个垫背的。”</p>
温寒在徐庆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孱弱体虚的术士,而徐庆在温寒眼里却更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温寒被莫不晚三言两语就除了他国师之位后本就压抑已久,如今徐庆还偏要跑过来送死。</p>
随着阁中的烛火全灭,温寒整个人已经瞬移到了徐庆身前,徐庆惊慌之下看着温寒这张苍白的脸已经变得更加可怖,徐庆被温寒两手中散出的冷白妖力所控,整个人结语不言。</p>
温寒用妖力扼住了徐庆的咽喉,将他缓缓提起道:“当年放出河妖之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轮得到你这个卑贱之人来质疑我?”</p>
徐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从嗓子里挤出微弱的声音道:“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p>
温寒讥笑几声道:“大理寺大肆散步河灵未除,我杀了你大可以推到那妖灵身上、推到缉妖司身上,这点功力本座难道还没有么?”</p>
说着温寒双手运力,就在徐庆的脖子将断之时,大门突然被一道灵力破开,沉吟和边泽川紧接着便闯了进来。</p>
“放了他!”沉吟执扇厉声道</p>
温寒哼笑了几声,将半死的徐庆从半空中丢到地上道:“你们还敢过来?”</p>
“温寒,方才的话我们在门外都听见了,看你还如何狡辩?”沉吟道</p>
“听到了又怎么样?你能耐本座何?”</p>
温寒说着便已向沉吟出手,边泽川瞬间御剑形成一道护盾挡在了沉吟身前,两边转眼间便厮杀在了一起。</p>
温寒的身法已和越州时大不一样,无论是法力还是战术都变得凶狠异常,沉吟向来是以战法诡谲、攻速之快而见长,但眼下温寒的速度竟全然能与沉吟相抗。</p>
几阵金光剑影之下仍未分胜负,好在有边泽川侧应,沉吟只需全力进攻无需担心守势,而很快温寒也发现了这个对他不利的局面,他表面放松攻势,实则一手却云起了另外一道力量,形如针芒刺破了护盾的一角。</p>
边泽川感到灵力有异,对沉吟喊道:“吟儿左边!”</p>
沉吟敏捷侧身,持扇格挡时那股针尖般的妖力却撬断了她的无名指指甲,沉吟吃痛蹙了下眉,可这一刺却让她几近爆发。</p>
边泽川早就预判了战况,两人素来的默契让他们猝然间转变了战斗模式,边泽川幻出觅寒,看准时机抚出一阵荡魂音,这琴声与月影天逼现猫妖时已大不相同,此时便如犹如数道利刃般向温寒呼啸而去。</p>
而琴音之气将温寒推翻在地之时,沉吟分毫不差的挥扇攻去,这一击的灵力高出先前所有攻势的数倍,温寒霎时间便被制服在地、无法动身。</p>
收了灵力后,沉吟左手执扇挡在温寒颈处,又抬起右手看了看,甩了一下指尖不断流下的血珠道:“我缉妖数年未受过伤,温寒,你算是赚了。”</p>
温寒抬头瞥向她,语带轻蔑道:“打得过我又怎样?陈璆鸣不许,你敢杀我么?”</p>
通云观中冷冽的风席卷而来,一白衣身影迈进,抖了一下白袍上的细雨,面若冠玉、声如金石道</p>
“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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