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海山默默地在隔壁房间的门口偷窥完这一幕,跑去找别寒告状。
“老大,唐墨砚挖你墙角啊!”
“什么墙角?”别寒抬起头,将书拿远了一点,他没录音,电脑都没有开,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书,也没听到那边的吵闹声。
闻海山凑过来小声说:“你媳妇说他被房东赶出来了,唐墨砚说他家佣人住的房间还剩一张床,让去住着呢,你媳妇同意了,不好吧老大!”
他这打小报告的样子把别寒逗笑了:“你跑来告状等会儿唐墨砚知道了揍你。”
“为了老大的幸福在所不辞!”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别寒笑道,放下书,没来得及取看书时才会戴的眼镜,站起身就往另一边走。
“老大,为什么唐灼见不先来找你要来找我们啊?他是不是不喜欢你?”闻海山用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戳着别寒的痛处。
顿了两秒,别寒淡淡地说:“那是他的自由。”
唐灼见没去找别寒是因为他心虚,不敢,正好可以美名其曰觉得之前一直麻烦他,这些事明明可以不打扰他就还是别打扰他好了,结果刚刚跟唐墨砚说好,别寒就开门进来了。
唐墨砚当时的表情就像心里“咯噔”了一声一样,突然变了颜色。
“都在这边做什么?”别寒进来就问。
其他人还没说话,唐灼见抢先回答:“考试完了,放假了,过来探望探望你们。”
别寒看了一眼放在墙边的两个大箱子,道:“哦?还带了两箱子礼物?”
唐灼见见状,立刻从兜里掏出一支刚买的唇膏递给别寒,“喏,这个才是今日份祭品,呸贡品。”
别寒接过来,默默收好,本来不打算拆穿他,却听到唐灼见在旁边笑嘻嘻地说:“腊月是最冷的季节了,要经常擦擦唇膏,这样跟喜欢的人接吻的时候才不会被对方咬到你裂开的皮哟~”说到最后一个字还因为尾音过于上扬而破音了。
“……”
“……”
“……”
“……”
“……”
半晌,朱群飞小声问:“刚刚唐灼见给我们唇膏的时候说的啥?”
“他说,冬天到了,涂点唇膏嘴巴才不会干。”唐墨砚心如止水。
唐灼见觉得无所谓,眼神突然打量到别寒的脸,赞叹了一声:“啧,长得帅真的是怎么都帅,戴眼镜也好看,不戴也好看。”
“谢谢。”
到最后也没出现闻海山想象中的,别寒把唐灼见拐回自己家睡了的场面,别寒在这边呆了一会儿,跟他们聊了几句便说要把剩下的书看完,然后走了。
闻海山摇摇头,皇帝不急太监急,怎么三十岁老男人的爱情还要他这个十三岁的孩子来操心?噢十七岁。
没多久,唐墨砚就自己跑去别寒那边了,一进门就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我这不没想那么多吗,他说他被房东赶出来了,我也替他着急,就让他去我那里住住了。”
别寒头都没抬,淡然道:“没怪你,他来不来找我都是他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真的?”
“嗯。”
但唐墨砚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成全别寒这来之不易的爱情:“算了算了我还是去跟他说家里来了客人,让他来问问你好了。”
“不用。”别寒打断他,“他要是对我没意思,怎么也没用,不缺这一次,让他去你那儿住着吧。”
这应该是真的不怪他,唐墨砚觉得别寒是真的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这唐灼见到底能不能被收进乾坤袋,正想着,听到别寒继续说:“也不能什么都惯着他,你也挺不容易的。”
唐墨砚彻底感动了,双手合十的动作都举起来了正要对着别寒来一段感人肺腑的言论,只听别寒轻描淡写地说到:“毕竟同样姓唐,他是一块糖,而你只是只鸭子。”
“???????”
“我??????”
“woc??”
唐墨砚毫不客气地把唐灼见拐回自己家,临走时还给别寒比了个中指,得到对方的一个冷笑。